“您好好回去休息一周,下周一定记得回来啊!”
女人似乎完全没将司南的话放在心里,冲着方为保证,她大人大量,不跟病娇男主一般见识。
神他么的“病娇男主”,司南气结,坐回了沙发不说话了。
听到女人轻快的脚步声,司南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不得劲。
女人向新来的护工,详细的介绍着照顾司南的各种细节。
方为和司南坐在沙发上聊天。
司南竖起了耳朵偷听女人说些什么。
“小张,你记得一定要将南哥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清理干净。”
“地上不能有杂物,所有东西都必须放回原位,这都是南哥习惯了的位置。”
“小张,每天晚上你记得放一壶温开水到南哥的卧室床头,不能是开水,也不能太凉。”
……
司南原本巴不得这女人离开,听着听着,却有些犹豫了。
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也知道,自从这女人来了后,他的生活质量高了很多。
最初的一年,都是吴钧和护工在照顾他。
吴钧倒是尽心尽力。
但吴钧毕竟是个男人,比较粗心。
那段时间,司南经常在家磕着碰着。
可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地面就像有自动清扫功能一样,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障碍物。
司南习惯自己取用东西。
每当他想找的东西找不到时,就会特别暴躁。
自从这女人来了后,所有的东西,就像有一键还原功能一样,只要他伸手,都在原位。
这个女人像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只要他稍有危险,必定会出现。
吴钧不会做饭,他俩大部分时间是点外卖。
而这个女人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他做菜。
司南感觉自己这两个月,体重回升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吴钧什么事都顺着他。
在司南摆烂躺平的一年中,吴钧从来不会强迫他出门,也不会逼他工作,更不会在他乱发脾气的时候吭声。
这个女人则完全不一样。
她每周都会逼司南至少出门三次,美其名曰不能脱离社会。
经常还会将他丢在院子里晒太阳,说是得补钙。
司南原本已经一年没工作了。
结果这女人来了后,第二天就开始讽刺他瞎了又不是聋了,更不是断手断脚了。
那一天,女人将他锁在了制作室里几个小时,逼着他弹琴。
司南倔强的将制作室内乱砸了一通。
直到他饿得头晕眼花,女人还是不肯放他出来。
司南最后还是屈服了,按响了琴键。
他弹了一首《红颜知己》。
房门开了。
女人那天给他做了很多大菜,一直夸他写的那首《红颜知己》非常好听。
“这首歌,你一定是写给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的吧?”
“嗯。”
“你们现在分开了?”
“……”
“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话,都可以写进歌里呀,我想,她会听见的。”
就是这样,司南又开始写歌了。
“司南,我走了,一个星期后回来。”
听到女人的道别,司南竟然有些惭愧。
自己这样赶她走,会不会太不识好歹了?
司南撞了撞方为,悄声提醒了一句:“红包!”
方为像是恍然大悟,高声喊道:“姐,您等一下,这是南哥给您发的大红包,感谢您这段时间辛苦了!”
红包确实是司南昨晚叫方为帮忙准备的。
他虽然想炒了这个女人,但是也知道中老年妇女找份工作不容易。
人家尽心尽力照顾了自己三个月,临别时也该表示表示。
“哟,南哥发的红包呀,那就谢谢了!”
司南听到那女人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司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