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咬住睡过两个字,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们之间不清白呢。
温书渝咕哝一句,“又不是真的睡过。”
小时候躺过一张床而已。
“怎么,你还很可惜,那要么…来实践一下。”
身侧传来江淮序慢悠悠清冽的声音,温书渝觑他一眼,“江淮序,你真招人烦。”
“不逗鱼鱼了,睡觉。”江淮序扬起唇角,抬手关上主灯,“晚安,未婚妻。”
室内陷入黑暗,双层厚重窗帘遮住皎洁的月光,温书渝心想,江淮序喊未婚妻怎么那么顺嘴呢?
未婚夫,未婚夫,温书渝默念了几句,鸡皮疙瘩起一身,昏昏沉沉睡过去。
海浪拍打岸边的礁石,卷起白色的浪花,一层盖过一层。
日光大亮,卧室内沁不进一丝光亮,江淮序摸起床头的手机,手机提醒他现在是当地时间八点半。
轻轻拿开环住他腰的手,结果温书渝的腿又攀附上去。
无法,他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直到11点,温书渝才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和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正在看着她。
恍恍惚惚,温书渝反应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昨晚是一起睡的。
“啊。”
她搭在江淮序的腰上的手臂迅速抽开,裹紧被子,“江淮序,你占我便宜。”
睡前明明她躺在床的边缘,现在怎么会在江淮序怀里。
江淮序抬起眼眸,侧过身体,“冤枉,是你一直往我怀里钻。”
温书渝张望了下四周,摸摸右手边的空隙,的确是她先动的手。
摸摸耳垂,“我以为是抱枕,你推开我就好了。”
难怪睡梦中觉得抱枕的手感好,不软不硬,原来是人形抱枕。
江淮序倒是想,温书渝用力扒着他。
“鱼鱼,别太相信男人。”
“啊。”隔着被子,温书渝感受到昭彰的存在,讪讪地笑,“哦,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我起床了。”不能再一起躺着了,江淮序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躁动。
拉开窗帘,波光粼粼的大海像洒满了碎金,温书渝伸了个懒腰,听到旁边的哈欠声。
转头看到江淮序眼底的乌青,像熊猫眼似的,温书渝问:“你没睡好吗?”
“可能水土不服。”
江淮序整晚几乎没睡,半夜时分,温书渝的双腿一直夹着他,把他当成了玩偶。
紧紧抱住他不撒手,时不时蹭来蹭去。
盛夏本就穿着清凉,穿着吊带睡衣,淡淡的玫瑰香直钻进他的鼻尖。
江淮序整晚不敢动,往床边退,温书渝像找到取暖器,直直往他怀里钻。
光滑的皮肤贴着他,呼吸的气息萦绕在鼻息,这般折磨,怎可能睡好,还不如睡沙发呢。
温书渝按住他的肩膀,“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玩一会。”
江淮序叮嘱:“别跑太远。”
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把她当小孩。
江淮序睡了一个小时,温书渝没有回来,打电话没人接听。
赶忙出去找,在阴凉处的沙滩上找到了她,温书渝正蹲在地上搭城堡,还有一个男生。
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姐姐,你皮肤好好哦。”
“姐姐,你男朋友都不陪你吗?”
“姐姐,晚上要去喝一杯吗?”
温书渝穿着吊带上衣和超短裤,带子细的仿佛一碰就断。
旁边男生醉翁之意不在酒,视线始终跟在她身上。
突然一个阴影笼罩在她头顶,温书渝昂起头,看到一张面容冷淡的脸,“不用了,我未婚夫来了。”
弟弟走了之后,温书渝拍拍手掌,“好可惜,要是在国内就好了,一口一个姐姐,多香啊。”
江淮序弹了下她的脑袋,“你要结婚了,温书渝。”
音色夹杂了不易察觉的冷意。
温书渝不甚在意,“那又怎么了?可以各玩各的啊,只要不被父母发现。”
“我说互不打扰,可没说各玩各的。”
顿了顿,江淮序勾了下唇角,弯下腰贴住温书渝的耳朵,“未婚妻,有一个可以,你玩我的,我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