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瞪了岑寂一眼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天局如果是每个闯关的人都要经历的关卡,这里又这么凶险,以前那些前来闯关的人岂不是全部都死了?”
“那倒没有。”岑寂叹道:“根据我的情节,十年前的那一次盂兰节有好些人都闯过了天局这一关,没有闯过的也甚是安全,换句话说就是,这一次的天局和十年前那次的不一样,而这中间的不一定最重要的体现便是在危险这个词上,也就是说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我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鱼安安想了想后道。
岑寂看着她道:“我们闯了活佛庙,还对主持知未很是无礼。”
“若只是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就要我们的性命的话,那他们也太过狠毒了些!”鱼安安咬着牙。
岑寂看着她道:“你本来就是招祸的体质,反正这些年来跟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倒了无数次的大霉了,多这一次不多,所以你赶紧想想,我们怎么活下来吧?”
“为什么是我想?”鱼安安反问道。
“因为你是我们三个人中间最聪明的一个。”岑寂笑着拍她马屁。
鱼安安想吐血,这货真的是个心宽的,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她怒道:“我不通棋道!”
岑寂见她发火,他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只道:“这里说是天局,其实是一个大的机关,如查阿舟或者钰王在就好了,他们一定能玩得过来。”
“废话!”鱼安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原本想着要破了这所谓的天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她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而此时利刃已经悬于头顶之上了,她的心里也越来越焦急。
倒是离生在旁插了一句嘴:“岑叔叔,你说这所谓的天局是个阵法,那就是说只要找到阵眼就能让他停下来吗?”
“不能。”回答的是知湖,他此时被鱼安安折磨的已经要掉半条命了,他深吸一口气:“只能下完这一局,这里才会停下来。”
鱼安安之前就已经将知湖折磨了好几回,但是不管她怎么折磨知湖,知湖都是这么说。
鱼安安看到了知湖眼里的焦虑,知他也不想死,这话十之**是真的,只是这天局和阵法搅在一起,只怕知湖就算是棋道高手,也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此时,对面山锋上传来了机括的声音,知湖听到这声音面色一白道:“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离生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好些道,但是划来划去却似乎没有看到任何头绪。
他此时没有寻常孩子的焦急,整个人很是沉稳,竟颇有几分凤钰的气度。
鱼安安此时也非常冷静,坐在他的对面道:“有线索了吗?”
离生摇头,鱼安安便不再问,她看看阵法,再听了听对面机括的动静,她的眼里突然就亮了几分,隐隐觉得似有什么呼之欲出,心念在快速的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