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听了,不由得歇斯底里道:“可是,就连她的孩子,都是骗你的!”
司徒珞尘闻言,不再有停留,直接走出了门。
一路上,他路过众多机关,南厂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垂首恭敬地送他出门。司徒珞尘心中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他出了门,明明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放眼望去,这些东西已经全部都属于自己,但是,为何会觉得如此难受呢?
他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要去哪里的迷惘感。
作为一国帝王,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南厂内部,飘然完全心如死灰地被扔在了地上。她从來沒有权力选择生活,也沒有过自我。从小,她就只听从一个人的话,第一次杀人也是为他。她做了那么多,可如今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落到一个如此凄惨的境地。
“司徒珞尘,就因为夙薇凉恨我,所以你就干脆借此机会,要替她报仇吗……”地板上冷得刺骨,飘然内力全失,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原來爱与不爱,真的是有区别的。
…………
香浮战战兢兢地等在凡福殿,但却在深夜才见到司徒珞尘的身影,她忙迎了上去。
“皇后呢,太医怎么说?”司徒珞尘走进门,见楚合悦躺在自己的软踏上,双眼紧闭。他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
“太医太看过了,处理一下……伤口,说是失了太多血,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
司徒珞尘不由得皱起眉,迟疑道:“伤得是有多厉害,失--血太多?”
“皇上……”香浮低下头道,“皇后娘娘……怀了身孕。”
“什么!”司徒珞尘一惊,脑子里像是有一个什么弦忽然断了一般,令他半天都沒有反应过來,“你是说,怀了小孩?”
“是。”香浮不敢撒谎,肯定地点了点头。
司徒珞尘震惊地看了一眼楚合悦,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香浮欠了欠身,接着便带着几个小官女快速走了出去。
司徒珞尘仔细地看着楚合悦,她实在是很瘦弱,全身沒有一分多余的肉。前些年有病,形容枯槁,今年才好些,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司徒珞尘伸出手,将她的头托了起來,将枕着向内推了推。
楚合悦身上盖的薄毯滑來下來,司徒珞尘又给她盖了上去。不经意间的想起当年自己夜发高烧,楚合悦整夜不眠照顾她的情景。他与她从小相识,他从小便知道不管皇子们谁继承大统,就一定会娶她为妻的。少年时司徒珞尘热血方刚,一度迷恋于楚合悦的风华绝代。可他却从來沒有想过,她早已有了意中人。
或许,他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春來春去草长萤飞,这些年來,到底自己和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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