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怒的狼藉很快被打扫干净了,萧宇祁这才满意,方才那景象着实扎眼……
手里捧着一个小太监们新换的茶杯,里面袅袅的茶香缭绕在唇齿之间,萧宇祁也放松了下来,问候了东宛帝一句:“儿臣见父皇也清减不少,初见面时都让儿臣吃了一惊,不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父皇但言无妨,儿臣定当竭力为父皇分忧。”
“唉,”东宛帝先是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倒也直言了,“想必皇儿也有所听闻,近日京城里流行起了一种怪病,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大臣染病者近半,朝政搁置,农商停滞不前……整个京城人心惶惶,朕岂能不心烦!”
和萧宇祁想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他还是装作思考了半晌才道:“原来如此,父皇辛苦。”
东宛帝疲惫的摆摆手:“辛苦倒也不算什么,可恨的是满朝文武都拿不出个像样的办法来!吏部尚书那老糊涂竟然想要朕开户部之银,买药救助京城染病的人。国库怎能轻易大开?这、这岂是什么管用的法子?!”
“父皇所言极是,如今京城中掌握药材的人,定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不可贸然妥协。”萧宇祁摸着下巴思索对策。
连日来,东宛帝一直被那群急疯了的大臣明朝暗讽的说他只顾银子,不爱惜京城百姓的性命,东宛帝第一次得到赞同,甚是兴奋地看向萧宇祁:“果然还是皇儿最懂朕!”
萧宇祁安抚的淡淡一笑,笑意很浅,根本没有到达眼底。他不动声色的抛出一张大牌:“其实……此事儿臣倒是有一个法子,解决京城里当下的怪病之难。”
果然,东宛帝立刻追问道:“祁儿的法子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这些糟乱的事情最近真是烦煞朕也!!”
“这个法子也无甚么难的,只是不便说与父皇知晓……”萧宇祁定定的看向东宛帝的眼睛,“若是能得父皇信任,儿臣希望父皇能让儿臣接手处理此事,只是,不管儿臣用什么法子,儿臣都不会说与父皇知道,父皇……也请您不要干涉。”
“儿臣冒犯了!”萧宇祁说着翻身跪倒在地。
毕竟,让一个君王放权,是再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这件事还是出自一个身是储君的皇子之口……
伴君如伴虎,自古帝王之心最是多疑。
然而东宛当下的情势实在是不容乐观,东宛帝已经急得恨不能将那些乱出主意的大臣抄家了事,此刻萧宇祁递过来的这根浮木,让东宛帝早已顾不得什么帝王多疑,他当下思索了不到三秒,就给出了回答。
“那就如此吧,此事交给皇儿去做,朕最是放心不过!”东宛帝只觉得扔掉了一块烫手山芋,心头大为轻松,他亲手扶起萧宇祁,“明日早朝,皇儿就和朕一同上朝,朕要昭告天下,朕的太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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