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陆续赶来的时候正是中午,邵云去已经把整个符家村走了一遍。
丁善民的儿子名叫丁修能,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很是儒雅。
两人进门来的时候,邵云去正在动手绘制符家村的地图。
“多谢邵大师相助,要不是您,丁家就真的完了。”丁善民一脸感激,自觉洗刷了身上的冤屈,他看起了面色好了不少。
也对,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心里想来也是轻松的。
倒是丁修能一脸凝重,大概是对丁善民电话里催他过来的话将信将疑。当然在他心里,还是希望丁善民说的话都是真的,毕竟这是生养他的亲生父亲,他可以拿钱打发走老婆,对丁善民,他除了冷暴力,不能斥责丁善民哪怕一句。还有他躺在床上整天以泪洗面的儿子,想到这儿,丁修能眼眶一红。
邵云去合上笔盖,看着丁善民说道:“丁老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抱着符家人痛哭?”
丁善民神情一滞,显然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是觉得他这话里透着明晃晃的讽刺意味。
“如果我是您的话,”邵云去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会选择报警。”
“什么?”这一回愣住的不止是丁善民,还有丁修能。
“在山上的时候,丁老先生只顾着和符从周说话,难道没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七八个保镖吗?”
丁善民摸不准邵云去是什么意思,他迟疑着说道:“符从周家大业大,请几个保镖保护自己,也不奇怪吧?”
“那如果那些保镖身上都带着家伙什呢?”邵云去万分确切的说道。
丁善民考量再三,却没有再替符家说话,因为他明白,邵云去没有必要无的放矢。
然后就听见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符从周应该是听说了您跑来龙田镇这边的消息,怕您发现什么,跑过来抓你来了,只是没想到您一见到他就直接和他哭诉了起来,他索性将计就计,配合着您演了一出戏。”
丁善民懵了,一脸茫然。
邵云去继续给他分析:“我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有几个奇怪的地方,您家的祖坟和符家的祖坟都在那块风水宝地上,没道理说只有您家受到卷廉水的影响接二连三的出事,符家就能置身事外,直到我看见那位符从周先生头上也是绿云遮顶……”
“偏偏他家风平浪静,我家的龌龊事却闹的沸沸扬扬。”说话的却是丁修能。
“这是其一,”邵云去继续说道:“这第二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立独行的工厂,烟囱修的高矮不一,连绵起伏的,故意的吧。”
“还有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是科学社会,我这样神神怪怪的解释,绝大多数人是相信不能的,就比如眼前的丁市长。可是那符从周就听了您几句话,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这可不是一位拥有两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应有的警觉。”
说到这儿,邵云去看向丁家父子,“丁老先生,您觉得呢?”
“怎么可能呢?”丁善民眼底满是恍惚。
丁修能一脸铁青,沉声说道:“我明白了,多谢邵大师指点。”
邵云去说的话有理有据,他没必要再怀疑,当即掏出手机,给一位老同学打去了电话,他记得这位老同学的儿子就在龙田镇做镇长。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