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旺被人拖走了。
一个底层胥吏的死活没人在意。
但如果钱子承真的让狱卒按照陈河说的每日给他喂药的话。
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日子将是比死还要难熬的生不如死。
也许有那么一天。
他会有彻底的解脱。
但尸体却也被人像扔死狗的尸体一般,随意的丢弃在南疆的某一处无人的乱葬岗里,等着野狗的啃食。
所有人眼神诧异的看着陈河。
很难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陈河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下了这么大的狠心去对付一个胥吏。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结束了就进后堂喝茶吧。”
于思淼脸上尴尬的笑了笑,冲着众人招了招手。
陈河在府衙打人虽然有罪,但是他也不会这么不识趣的上去追究陈河的罪责。
以一个犯了错胥吏的小命结交一个清河的未来神医以及一个如今大乾军界如日中天的新星妹妹。
这笔买卖怎么都是划算的。
“陈姑爷,叶小姐,后堂一叙吧”
钱子承也笑着开口。
至于那些之前跟着牛有旺一起为难陈河的胥吏都被押入了司狱司的大牢。
等着后续的盘问,以及根据罪责的情况定罪。
其实对于这些胥吏的情况,钱子承这些人也都明白。
真正查起来每个人能轻松走出司狱司的大门。
谁让大乾财政如今吃紧呢?
勋贵阶层的税收不上来,每年国库还要花大笔的银子去供养这些勋贵,以及那些王公贵族。
这件事早已成了大乾政坛内公认的毒瘤。
但是谁又敢去触碰这些勋贵阶层的眉头呢?
就是先帝都没有做到。
最终还落得一个不明不白的落水而死。
大乾几百年下来。
所积累的勋贵阶层势力早已如老树盘根把大乾这艘已经建立数百年的大船每一个角落都已经腐蚀殆尽了。
能撑到现在。
也就是大乾内部还算是基本稳定,并没有发生什么大面积的天灾**罢了。
一场简单的宴会。
等陈河带着叶韵芝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申时。
临近冬日的下午,日落时分比往日来的早些,天边的火烧云给傍晚的青云城平添了一股秋日的寂寥。
坐在马车上的陈河比往日更加沉默了一些。
牛有旺身后的人的确是楚天盛。
但钱子承提起楚天盛时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似乎让他尽量不要招惹楚天盛。
但具体细问的时候。
钱子承却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一时之间,钱子承对于楚天盛的态度让陈河有些捉摸不透了。
不过在钱子承和于思淼的授意下。
陈河却选了一个另外的宅子。
那座所谓的鬼宅根本就没有办法做酒坊,纯粹就是楚天盛给他下的一个套。
宅院老旧不堪不说,就连堪舆上标注的位置都是假的,并非在上游而是在东城,是青云河彻彻底底的下游而且还是支流,河水脏乱不堪不说,而且腥臭难闻,根本没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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