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婆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从来不愿提及。
司纯小时候问过几次,但每次都会引得外婆伤感无比,久而久之,司纯便也不敢再问了。
将悦悦哄睡后,外婆来到了司纯的房间。
“外婆。”司纯正在为明天的入职做准备,见外婆进屋,便合上了电脑。
“小纯,悦悦已经睡下了,我们祖孙俩好好聊一聊吧。”外婆在司纯身边坐下,目光慈祥,又带着些许复杂。
因为她隐约觉得司纯有事瞒着她。
“外婆,你想聊什么?”司纯不敢看外婆的眼睛,虽说她对外婆撒下的都是善意的谎言,可欺骗了就是欺骗了,她心中始终有愧。
“你今天带悦悦回岑家,一切顺利吗?”外婆问。
“怎么可能顺利呢?”司纯沉默片刻,决定在这个问题上不再撒谎,“郭见微和岑仪止很不待见我,郭母也在,祖孙三人联手欺负我。”
“什么?这郭氏祖孙三人算什么东西?”外婆一听,咻的一声站起,神色瞬间变得凌厉,“明天外婆陪你一起回岑家,我倒在看看,有我这个老太婆在,她们敢放肆?”
“外婆,不用啦。”司纯赶紧安抚激动的外婆,“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除非我愿意,否则没有人能欺负我,我已经还击她们了。”
外婆一听,脸色顿时变好许多,好奇问道:“我的小纯是怎么还击的,说来外婆听听。”
于是,司纯将晚餐时间在岑家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的说于外婆听,唯一隐去的就是她与岑政荣、苏临风三人在书房商讨争夺悦悦抚养权一事。
毕竟外婆一直不知道她与沈觉明已经离婚。
“痛快!真是痛快!”外婆听完,直接一阵鼓掌,“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司纯看着外婆高兴的像个孩子,突然一阵难过袭上心头。
因为母亲的死,外婆心里,无疑是痛恨着岑家的,可为了她,外婆将这份恨深深埋藏。
司纯几乎可以想象,每当午夜梦回,外婆辗转反侧,该是多么的抓心挠肺!
“岑政荣受了伤,也不知道会不会怪罪于你?”外婆高兴完了,又开始担心:“你现在岑家唯一的筹码就剩岑政荣的父爱,如果他都不站在你这边,你将更加的孤立无援啊!”
“放心吧,他不会怪我的。”司纯勾唇一笑,信心满满,“毕竟,当时只是一场意外。”
就像当年,她母亲陆令宜坠楼,岑政荣都能安慰自己那是一场意外,并想以此洗脑她。
外婆深表赞同,顿了顿,又道:“小纯,其实外婆是有一件正事想跟你商讨一下。”
司纯:“外婆,您说。”
外婆道:“自从回国后,我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想着你这些年拼命努力拼命奋斗,我也没说什么,全当你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可现下两个月过去了,你总该休息够了吗?”
司纯眉尖一挑,“外婆,您想说什么呢?”
外婆笑道:“外婆就是觉得你一身才华与本领,可不能荒废了。既然现在回国了,你就该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回报祖国。”
司纯亦笑了,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向外婆解释她从明天开始就要去GZR医院就职,外婆自己倒主动提了。
真是她的好外婆。
司纯一把抱住外婆,撒娇。
“知道啦外婆,我明天就去工作,将我毕生所学,回馈社会,回报祖国。”
“让外人看看,我外婆教出来的外孙女有多优秀多卓越。”
“这天底下,外婆不单是最好的外婆,也是最最厉害的外婆。”
“外婆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