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砸开的窗户吹来瑟瑟寒风,不知何时我竟在抱着他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肖郁面目狰狞死在我怀里....
“不要!”,我被噩梦惊醒。
呼,吓死我了。
柔和的阳光洒身上,肖郁侧卧撑着脑袋神情的凝视我,冰山一般冷峻的脸浮现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场景美得像一幅画。
呃,我还在梦里吗?
下意识伸手去捏肖郁的脸,这触感好真实。
面前的人握住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雪白的被子,洁白的床单,我正躺在枕头上。不对,这不是梦....
“啊啊啊....你....”,怎么又和他躺在一起,我抽回手,回忆起昨夜发生的种种,焦虑的把手按在他胸口,“你没事了?这里还有没有不舒服?身子还冷吗?”
“我没事。”,他认真回答。
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小家伙,我在担心我吗?”,他把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
“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有,我....我是担心我们的契约而且。”,我口是心非,明明在乎的是他,可却骗自己。
肖郁并没因我的回答失落,反而露出一抹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那个,你昨儿是怎么了?”,我转移话题。
“老毛病了,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只是难受而已,不碍的。”,肖郁回答的云淡风轻。
老毛病?!不碍的?!害我以为他要死了!
但他那仿佛不是一般的难受啊。
“每个月圆之夜都这样?那一年岂不是要被折磨十二次?”,昨夜他那样子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发作的那么频繁还活的好好的,我心生敬意。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也不尽然。”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身患重病我全然不知。
“母亲刚怀我时正值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据说我的出生能解那时之困,为了能催化生产母亲服下一种极阴的丹药,只用了十日便生下我。许是药物的缘故,从出生之后,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作,身体奇冷无比,心脏却像被火烧一般。”,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得知冥界有种独特的药物能抑制我的症状,但需每月按时服用,于是我便潜入冥界。”
我没想到他从小便遭受这样的痛苦,“那你为冥界工作就是为了得到那药吗?”
难道他口中独特的药物就是那日白兰拿来的那瓶?!
“嗯,只有在那里拿到药引才能研制出可以根治的办法,可阎王也只是按时给我药水,并不让我接触更多。”,他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或许都是因为我,白兰才会打破药瓶,连累到肖郁。
不过,我对他的连累也只会有这一次了吧,等到一个月的契约结束,今生应无缘再见。
“可你为什么....呃....”,为何吻我。问到一半后半句被羞涩吞了回去。
“不知为何,你灵魂特殊的气息让我控住不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分毫。对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你比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