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容。
“东方欲晓、朝气升腾,正是一天中最好的光景,侯爷不愿小女错过如此良辰,特意前来叫小女晨起,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怨言?”
说完,又悄悄瞄了寒铁衣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
看着她谨小慎微又满腹主意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好笑。
明明怕的不行,还偏要逞能报复,这丫头胆子真是不小。
“既然无怨,那本侯今早起身,浑身水渍,手臂上还有三个牙印是什么回事?”
他故意缓缓说着,声音沉稳而有力。
“小女昨晚走的时候,侯爷还好好的,后边发生了什么,小女实在不知。”
江暮雪将头深埋下去,作出羞怯的样子。
“夫人别再装模作样!”
寒松看不下去,厉声斥责。
“赶紧认了,侯爷自会酌情处置!”
“寒松大人,您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小女?老喜欢往小女身上栽赃。”
江暮雪可怜兮兮地望向寒铁衣。
“侯爷,您也是这般看我的吗?”
寒铁衣见她亮晶晶的清眸泛着泪光,心头一动,差点就被她哄骗过去。
直到脑中浮现她昨夜将他迷倒后,呲牙咧嘴的模样,神色又凌厉起来。
“本侯只想知道真相!”
“侯爷,昨晚您与小女说过话后,太过疲累,小女就帮您……帮您宽衣就寝了!”
江暮雪说完,满脸涨红,低下头,轻轻咬住嘴唇。
寒柏听了这闺房之事,耳根也红了起来。
寒松愤恨不已,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江暮雪又接着说道,“之后,小女见侯爷睡熟,便径自回院,路上遇见寒松大人正往侯爷卧榻而去。小女特意嘱咐寒松大人,不要打扰您休息。但寒松大人不待见小女,更不愿意听小女叮嘱,还是自顾自地去了侯爷处,再之后,小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松瞠目结舌。
好一招祸水东引!这不是明晃晃地往我身上泼赃水吗?
“你胡说!”
“小女昨晚从侯爷之处走出,是否遇到了寒松大人?”
“确有遇到,但……”
“小女是否嘱咐过寒松大人,不要打扰侯爷休息?”
“夫人是说过,但……”
“之后,寒松大人是否依然去了侯爷处?”
江暮雪高扬着头朗声问道。
“末将是去为侯爷值夜!”
“既然都对,寒松大人又为什么污蔑小女胡说?”
“……”
寒松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这夫人也太能胡诌了吧!
还好侯爷根本没有睡着,知晓一切真相。
否则我一个大好男儿、青年才俊,就这么被她给平白诬陷了!
“侯爷昨晚……”
“住口!”
寒铁衣担心寒松会说出自己并未被迷倒的事实,立刻严声制止了他。
而这一声厉呵,让江暮雪误以为嗜血将军信了自己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寒铁衣敏锐地捕捉到她奸计得逞的表情,将她拉的更近了些。
呼出的气息带着温度,均匀地散落在江暮雪的脸上。
“本侯身上留痕许久不散,夫人再咬一口,核对一下牙印,便能知晓是你二人何人所为!”
江暮雪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