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病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一样滚烫。
“寒柏!去叫……”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扛起,扔在了床上。
“是你自己不走的!”
他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寒柏听到夫人叫自己,刚要推门而入,听见后面的动静,慌忙后退,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时候,让军侯不痛快,简直是在找死。
寒铁衣被药物迷得失了心智,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
一只手用力将她的双臂钳在头上,另一只手疯狂地撕着她的衣衫,嘴唇狠狠向她的脸和脖子咬去。
“不行!不能这样!你我有一年……”
她的嘴唇被他霸道地堵住,呜呜说不出话来。
她拼命地左右晃着头,试图躲开激烈的亲吻,却怎么也躲不开。
突然,她身上一凉。
白色的里衣被他粗暴地扯掉,只剩下胭脂红色秀着白玉兰的抹胸。
他猛地从她脸上抬起头来,视线缓缓向下滑动,
“求你!”
她哀怨地看着他,小手紧紧地按着他的大手。
“求!你!了!”
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顿住。
然而**又在体内不断挣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生吞活剥了。
真的忍不了了!
我们本就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不,不可以。
她已经疏远我了,若是忍不住,怕是会恨我一辈子。
没有笑容的小丫头,终生留在我身边,又有何意义。
他喘着粗气,像头发了狂的野兽般,无比挣扎地望着粉嫩嫩的脸蛋。
“求!求!你!”
她的眼底是接近绝望的神色。
终于,他嘶吼了一声。
迅速从床头拿起防身短剑,利刃出鞘之时,血迹四溅!
“啊!”
江暮雪大叫了一声。
她的上一任妻子被他亲手斩杀于洞房花烛夜,这一任还是不能幸免。
母亲对她所有的告诫都是对的,她早该听话的,对他敬而远之。
若是刚刚先走一步,又岂会死于非命。
等等......
怎么被利剑砍过,却一点都不疼呢?
她微微眼开眼睛,见他正闭目调息。
流血的是他自己的手臂!
他拿利剑是要砍伤自己?
为什么?
“寒松。”
他理顺了气息,平静下来。
“小人在!”
寒松于门外应着,听见刚才的声音,哪里还敢进屋。
“除了江老夫人和岳母大人,府内上下所有人,全部单独禁锢起来,不可互通消息。”
“是!”
“寒柏。”
“小人在!”
“快马去请欧阳昌,叫他过来查毒,带上……春药解药。”
“是!”
春药?
贺姐姐说过的那种?
他按住血迹斑斑的手臂,摇摇晃晃起身,叹了口气:“你走吧。”
此刻她在他面前,依然只剩下胭脂红的抹胸。
他壮硕的身子刚一移开,她赶紧将里衣合上,带子系好.
而外衫,外衫已被他撕的支离破碎,无法穿上了。
“穿我的。”
“噢。”
她面颊绯红,去柜子里翻了件黑色短衫穿上。
恰好,小小的备用药箱,也在柜子一角放着。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药箱,红着脸,低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小女给您包扎一下。”
这一句,听得寒铁衣心花怒放。
他以为,经过这一次,小丫头再也不会理他了。
正在心里琢磨着,将下毒之人千刀万剐呢。
可是,明明让她走的,她却还是捧着药箱,娇小含羞地到他身边来了,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吧。
如此,这一剑还真是值得。
她将他的袖子挽起,见到翻飞的血肉,手抖了一下。
打开药箱,拿出上次一样的止血药,轻轻敷在伤口。
“疼吗?”
“不疼。”
他看着她湿润的眼圈,心想,小丫头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怎么一看到自己受伤,就流泪。
“侯爷!”寒松在外禀报:“所有涉案人等已一一禁锢,听候发落。”
“好!”
“是有人要害你吗?”
她上完了药,拿起方巾轻轻为他擦拭血迹,也将自己脸上溅到的血滴擦干净。
“是有人要害你!”
“害我?”她惊讶。
是啊!
若今天,他没有及时停下,与她先一步洞房花烛,对他来说并无害处,不过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罢了。
可是,于她自己,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一辈子的名声都要毁了,更可能……同上一任妻妾般,死于嗜血将军刀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温柔地拿出药布,悉心为他包扎。
他看着她低头温顺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鬓发,轻轻将她的头靠在怀里。
她乖巧地倚在他的胸膛:“多谢侯爷爱惜!”
言语上仍旧疏远着,身体上却已不再反抗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