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被他高壮的身躯笼罩在了阴影之下,抬起手想推开她。
再转念一想,被他亲一下,总比被他油炸了要好。
缓缓地,又将手放了下去。
寒铁衣见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以为她也心中欢喜。
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微冷的唇贴近她的唇,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喘息也愈加粗重,手环上了她的纤腰。
大有一副将她吃了的架势。
她实在忍不住,轻轻将他捏在腰上的手向外推了一下。
寒铁衣感知到她的动作,猛然清醒,喘着粗气放开她。
“侯……侯爷。”
她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声音小的像蚊子。
“小女……自己沐浴,不敢……劳烦您。”
“嗯!”
他冷静了许多,手却依依不舍地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您在的话……小女……”
她脸上通红,羞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寒铁衣见她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已久,担心会生出病来。
拇指与食指交错,在她脸蛋上划了一下。
俯下头,顶住她的前额。
“一会儿叫人给你备上新的衣衫。”
说完,转身出了水池。
江暮雪听到他关门的声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寒铁衣走后,先前那位大婶再次进来服侍。
“夫人,侯爷说不会再有人进来,让您把衣服脱了,免得生病。”
大婶的声音极其柔和。
免得生病?
他还担心我会不会生病。
那是不是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想吃了我的意思?
“夫人,侯爷待您真是体贴!”
大婶将她的衣服收好,放在池外的长台上。
“老奴服侍过数位官门夫人,没有一位像您这般受宠的!”
江暮雪心中好笑。
“哪里看得出本夫人受宠爱了?”
大婶将黑芝麻研成粉末,搅入鸡子和白色粉末。
一边向她头发上涂抹,一边说道:
“奴婢的弟弟在寒家军中,寒柏大人昨夜托他找到我,说军侯夫人沐身沐的不痛快,汤池已奉命连夜赶工完成,让我也好好准备一番,务必让您舒心!”
她低头深思,寒铁衣怎么知道我不痛快?
难道和小桔一起沐浴的那天,他一直没走?
“小姐,你又看我的胸!”
“谁叫你胸那么小,本小姐想把你卖到妓院都卖不出去!”
“你的大,怎么不卖你自己!”
这些都被寒铁衣听去了?
想起和小桔说的那些闺阁女子的浑话,耳根有如火烧一般。
“珍珠粉、鸡蛋、花瓣还有柏叶水,都是侯爷亲自叮嘱过的。”
大婶将新调的黏糊敷在她的脸上。
“武将出身的官老爷,还能如此细心,肯定是疼您疼到心尖儿上了,夫人真有福气!”
真的很有福气吗?
单看温柔的一面,他待我可真好。
可是当他暴怒之时,却也能随时随地了结我的性命!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他知道自己因为被迫洗衣而受伤,帮她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又极其怜爱地为她上药。
那时候他一脸柔情,让她差点就要相信他是真心在意自己的男人。
可是没多久,他就变了张脸。
“我的女人,就算要杀要刮,也得我亲自持刀!”
那阴冷、狠毒的语调,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