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犯杀人放火故意伤害这些罪的罪犯里,有的人那样做是因为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不得已,那好歹还能引起一点同情。
可出卖国家利益,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做了都不值得同情。
如果说不喜欢这个国家,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以选择离开,说出不去的只能说是你自己没本事。
即便是这个年代,偷跑出去的人都不少,别人能出去你为什么出不去?
出去的人并不都是有钱人,抱着木头游到港岛去的绝大部分都是穷的叮咣响的。
还算不错,一根烟还没抽完,余新梅就已经打开厕所门了。
可也就在李言诚打开铐在扶手上的铐子,准备给她扎背铐时,这个女人开始耍幺蛾子了。
“李……李言诚,我知道怎么去港岛,我也知道宋永安在那边一家银行里的存款账号和密码,他的那个账号里存了很多钱,都是外国钱,你放了我,我带你过去,到时候他账户里的钱你七我三。”
“你就没想着带上宋永安一起过去吗?”
“带上他的话我们能分到的钱就会少很多,而且他在那边有朋友,他要是过去了,肯定会让他的那些朋友处理掉你的。”
余新梅还以为自己这位老同学动心了呢,急忙给分析着这其中的利弊。
给她把背铐重新扎好,伸手从厕所里拉出来,看着这个女人那略显激动的神色,李言诚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这位老同学还为他着想,还是替宋永安感到悲伤。
他懒得再多说什么废话,抬手拍了下余新梅的胳膊:“走吧,看在咱们曾经同学的情谊上,我就不给你记意图收买国家公职人员这一条了,回去好好交代你的问题。”
他的话让余新梅的脸变的更白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言诚。
见她站那儿发呆,李言诚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推着她的后背回到了包厢,又重新将她铐在铺位下的铁架子上。
看到她回来,宋永安再度低下头去,依然看都没看她一眼。
都这样了,余新梅也知道跑是肯定跑不了了,于是她不等发问,直接开口就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宋永安的头上。
说她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还说宋永安以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才不得不从,甚至还说第一次就是被他给强了,她害怕丢人,才不得不屈从。
总之,她做过什么一句没提,反正就是把所有的脏水都浇到了宋永安的脑袋上。
在她声泪俱下的描述里,她就是一个妥妥的受害者,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做。
讲真的,如果不是刚才宋永安对于他是怎么认识余新梅的,他们俩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然后又是怎么开始联手作案这些事情一个字都没提的话,苏孝同觉得扪心自问,他说不定还真会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李言诚,却发现他对余新梅的表现一点也没感到惊讶,好像早就料到是这样般。
那边的宋永安这时也抬起了头,他神色平静的看着跟他一样姿势别扭蹲坐在地上的女人。
看着她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控诉着自己的罪行,张张嘴有心想说什么,可随即他就又想起了刚才苏孝同交代过不准他说话,叹了口气后又低下了头。
李言诚和苏孝同俩人也不阻止余新梅在那里控诉,反而还点上了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磕着瓜子,就如同在看戏般。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那个女人才停了下来。
“讲完啦?”
见她停下来了,苏孝同将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放,重新拿起了笔:“先说说你和宋永安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