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基本上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其他事情都好说,只要遗书上写明了李学毅的真实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就够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赶到了位于阳朝区的东郊殡仪馆,市局的法医解剖室就建在这里。
现在的法医解剖室跟后世肯定没法比,什么换风系统啦那些东西是想都不要想,换气就是靠打开窗户,一进去一股子怪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顾不上嫌弃这里的味道,老许已经在孙河的指点下,趴在桌上仔细的看起了那封遗书。
遗书是装在一个用蜡封住口的小玻璃瓶内,被生吞进肚子里的。
整封遗书写了好几千字,对很多事情都做了详细的说明,因为纸张大小有限,字也写的非常小,必须用放大镜才能阅读,为了这封遗书,潘有志确实是没少下工夫。
钟副局长随后也赶来了。
当他得知李学毅解放前还有一个代号叫石头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
经过苏孝同的解释李言诚才知道,钟局本是津市人,年轻时投笔从戎跟着部队四处征战,他的妻儿老小一直就在故乡。
四五年的时候钟局都已经是某部团副了,可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的家人却忽然就暴露了,一家老小全部……
有证据证明实施那次袭击的是一个代号叫石头的人。
那次事件过后,行动组前后共清理了两个代号为石头之人,但究竟是不是当初实施暴行的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这起惨案的始作俑者终于现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副局长才回过神来,他面无表情的缓缓伸出手从老许手中接过放大镜,弯腰趴在桌上看起了那封遗书。
可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右手就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绝不像表情那样平静。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压抑,李言诚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屋,来到外边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很快,苏孝同和孙河二人也走了出来。
“哎孙科长,麻烦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李大夫,你说。”
“麻烦你回头没事儿了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余新梅,剩余的余,新旧的新,梅花的梅,在科学仪器厂职工医院上班,是那里的内科大夫,跟我年纪差不多。
还有一个叫宋永安,永远的永,安全的安,在阳朝区区府办工作,今年四十八岁。”
“没问题,最多一个星期给你信。”将李言诚说的信息在本子上记好后,孙河连问都没问为什么要查这两个人的资料,直接就点头应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苏孝同好奇的问道:“言诚,这俩人是干什么的?”
“那个余新梅是我以前中专的同学,据她自己说宋永安是她表叔,中午过来找我给她表叔扎针,治疗老寒腿。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不正常,绝不像她说的是什么表亲。”
苏孝同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感觉了?”
他这么问,是因为上次李言诚从见到任芸芸起,就感觉十分不对。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感觉一点没错,任芸芸确实对他不怀好意。
“这次倒是没什么感觉。”李言诚摇摇头说道:“就是单纯觉得奇怪。”
他确实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管是余新梅还是宋永安,都对他没什么杀心。
而且刚开始宋永安找他,也只是想让他帮着治病,后来知道他在社会局上班后,才想着看能不能跟他打好关系。
可在见面后发现他并不好对付后,立马就又放弃了这个计划。
可以说,这俩人在李言诚面前目前看是确实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