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既是陛下赏赐,该是面面俱到,不会缺了东西。”
二人对话尴尬,萧平铮本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对于沈家也没有什么岳婿情谊,这会儿沈父话音落下,房间中无人开口,气氛一时僵硬。
沈父脑门上渗出一滴汗,绞尽脑汁构思下一个话题。
一旁沈宁鸢忽然道:“夫君,你会下棋吗?”
萧平铮手中握着杯盏,修长稳健的手指虚虚扣着杯沿,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扣击。
“略知一二。”
“那正好,我父亲最爱下棋,只可惜我和母亲都棋艺不精,不若你和父亲下一会儿棋啊。要是你胜了,也算是帮我报了仇了。”
少女盈盈地望着他,娇嗔语气好似撒娇,不愧是家中的娇娇儿。
沈父听懂女儿心声,忙接过话道:
“是啊,王爷,家中有一副白玉棋盘,能否借此向王爷讨教一二。”
萧平铮看了眼目光澄澈的小妻子,还有满脸局促的沈父,他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何意,只他自己也不爱说话,还不如下棋打发时间。
“也好,大人请。”
沈父松了口气,站起身,几人正要往里屋走去,沈宁鸢又道:
“夫君,我想和母亲单独说会话,可以么?”
瞧见沈母期待神色,萧平铮点头,沈宁鸢进了内院,脱离几人视线。沈母忙不迭地扶住女儿,一脸紧张神色地问:
“宝儿可是受伤了,哪里受的伤?是王爷做的吗?”
“不是。”
沈宁鸢看母亲紧张模样,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母亲还不知道我,我就是自己跌的,不信你可以问巧心。”
“是啊,夫人。”巧心立刻道:
“是小姐自己走着走着就摔倒了,膝盖磕出了一大块伤口,流了好多血,可瘆人了。”
“什么?”
听到这话,沈夫人也不纠结是不是萧平铮伤了她的宝贝女儿,焦急说道:“那么大的伤口,痛不痛?来让母亲看看。”
沈宁鸢坐到花园凉亭中,为了方便上药,她这两日穿得都是短裤,类南瓜裤,裤脚至膝盖以上,脚上穿长袜,至膝盖以下以绳系住,而膝盖部位,则是单独捆绑布条。
沈宁鸢解开布条,她本就体质特殊,伤口比旁人几倍严重,也要慢几倍痊愈,这会儿还是青青紫紫一大块,中间部位残留淤血,可以看出当时出血不少。
沈夫人看的眼眶发酸,忍不住侧开视线。
“哎呀娘,一点都不疼。”
“又胡说哄你母亲。”
沈夫人软语训斥了一声,从巧心手上拿了药,重新上了一遍。
“你这性子,早告诉过你几十回,走路要慢性,看路,还是时不时要摔倒,从小到大多少回了。”
“母亲。”沈宁鸢委屈,她就是身娇体弱,随便一颗石头木棍就能把她绊倒啊,这难道能怪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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