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然的情绪难掩激动，如果换成寻常对峙，她一定会冲上去撕破对方的脸。但到底她面前站着的是久经江湖的战家掌舵人战老太太，控制不住情绪对她来讲，会带来无可估量的损失。

她兀自咬了咬牙，沉了口气，徐徐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她没有和战家相匹敌的家庭地位，也没有相应的工作能力，不能很好地帮助战九枭，您帮您孙子做这个决定，岂不是会毁了战九枭吗？”

“……毁？”战老太太眯眸，下一瞬，她伸手，将祖母绿的首饰盒‘啪’地一声用力地合上，“我倒是想听听苏小姐对于毁这个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如果一定要说谁毁掉谁的话，苏小姐当年对小枭做的，又叫什么？”

凌厉的合盖声让苏然脚步一虚，险些站立不稳，她知道自己一不留神说错了话。

这么多年，她靠药物控制情绪，以为能很好地处理所有事，像个正常人一样，却不料，这所有一切平静的假象都在战老太太面前只几句话便崩溃瓦解。

这样一个横行了京都数百年的名门望族，掌舵人的确不是她能轻易驾驭的。

她抚了抚突跳的心口，尽力按捺暴躁的情绪：“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们之间有所误会。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对战九枭的心是真的，我一点都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反而是那个陆心暖，居心叵测爬上战九枭的床，一定另有预谋。”

“要说预谋的话，苏小姐不也一样？”战老太太哼声笑了笑，在苏然面前踱步，“苏小姐不会到今天还是完璧之身吧？当年为了不让小枭碰，影响你的大计，你可是拒绝了小枭好多次。”

苏然眉梢一冷：“这些事情战九枭也会和您说吗？还是战北城在您面前乱嚼舌根的？”

战老太太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到底是年轻人，想在我面前耍滑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苏然面色窘迫，咬咬牙，继续说：“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您一定认为我当年是因为钱才离开的战九枭，但真的不是的，我真的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

“你有什么样的苦衷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战老太太顿足，修长的身高站在苏然面前便是一种凛厉的掌控者气势，“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苏小姐这次回来屡屡借助媒体挑衅我孙媳妇，似乎对第三者这个定位很有兴趣？”

“……没有，我不是小三。”苏然连忙摇头，“我只是想挽回战九枭的心而已，老夫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听我解释几句，当年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为了我和战九枭的将来，所以才不得不暂时离开他。”

“我没工夫听苏小姐在这里说这些。”战老太太面沉似冰，示意管家将礼物递还给苏然，“这套首饰还是还给苏小姐吧，我对于绿色一向不是很喜欢，苏小姐如果还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请尽快离开战家，这里所有人都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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