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台浅唐的话音未落,数枝箭矢便已经呼啸着,落向了齐启云。
其中一枝声音如鬼哭狼嚎,箭速特别惊人,还是修行者射出的箭矢。
湛台浅唐从未有一天真正在位,在大莽军方也没有任何底蕴,没有任何亲信。
然而他是老皇帝指定的大莽新皇。
在大莽,那些忠于老皇帝的人都似乎已经死光了,被清洗光了,但实际上,他们的许多人只是见不到希望而蛰伏了起来。湛台浅唐,便是承载着他们忠诚和希望的人。
齐启云抽出了一柄圆月般的弯刀,一刀斩飞了飞得最快、落得最准的箭矢。
他勃然变色。
因为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一名将官,不久之前还无比忠诚的在执行着他的命令的幕僚,悄然的抽出一根黑色的长刺,刺向他的后背。
这种来自自己身边战友的暗杀,最让人心寒,让人极冷。
齐启云左手往后拍出,拍向这根黑色长刺的侧面,与此同时,他的一脚,却已带着真实的杀意,狠狠的往后反踢而出。
他虽然不是圣师,是大莽七军统帅中修为最弱的一个,然而他毕竟也是十分接近圣师的存在。
在他的左手还未触碰到黑色长刺之时,他的脚已经狠狠的踢在了后方将官的腹部,将这名将官的身体瞬间弓了起来,脊骨断裂,往后飞出。
“时谦…你!”
然而因为湛台浅唐的一句喝令而出手刺杀的还有其他人,就在齐启云踢断身后将官脊骨的同时,他的前方,两辆战车的空隙中,一名修行者如风而至,贴在了他前方一名将官的身上。这名将官只觉得心口一凉,在发出了这一声呼喝之时,他的心口已经被时谦一柄细长的短剑刺穿。
这名将官瞬间迎来死亡。
时谦顶着他的身体,撞向齐启云。
他手中的细长微红的剑拔了出来,从下方斜斜挑向齐启云的腹部。
齐启云面色极寒,一声厉叱,身体卷缩起来,头顶数枝箭矢掠过,与此同时,手中圆月般短刀狠狠斩向挑向自己小腹的细长微红的剑。
刀光落在剑身上。
小剑如同一只飞不动的蜻蜓被直接砍落,掉下地去。
齐启云的瞳孔瞬间收缩。
因为就在这时,那名因为心脏瞬间碎裂成无数瓣而死去的将官,双头突然抬了起来,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的锤击在了他的胸口。
死人是不会动的。
更不可能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这名死去的将官之所以能动,是因为此时的时谦,左手牵着几根金属的幽蓝色丝线,刺入在和他紧贴着的将官尸体之中。
他的剑,只是虚招。
他手中的这些诡奇的丝线,才是他的真正杀招。
砰!砰!
齐启云的胸口,瞬间发出两记巨大而沉闷的锤击声。
死去将官的双手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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