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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敬走在田间。
他查看着田间一些庄稼的长势,商音等数名正武司和内务司的官员跟在他的身后。
眼睛的余光之中看到林夕和姜笑依走来,他在田埂上站直了身体,转头看着失败者,讥讽的道:“放心,你尽能够再胡闹下去,我只是来顺便看一下那些岗上的村民有没有出现什么病患,以免一下子传播开来。”
林夕挑了挑眉,一时没有出声。
“按照正常的速度,两天之后吏部将你撤职查办的文书就应该过来了。”贺子敬却是接着冷漠的说了下去,“到时候你就算还想在这里胡闹,我都能够将你抓入典狱。”
“即便你是修行者。”悄然顿了顿之后,贺子敬加重了语气,冷冷的说道,“云秦的军队也从来不缺修行者,也从来不怕修行者。”
姜笑依心中一沉。
但林夕却只是不喜的皱了皱眉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两日之中你就不要想让岗上的人下来了。你能够开开心心的在镇督府内等着文书到东港镇。”
“黄口小儿!”
贺子敬一声冷喝,用力的拂袖,不再多言。
一时场面僵沉,贺子敬的厉声冷喝很多坝上的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蹲下察看了一阵,发觉没有任何明显粗大裂痕的况修贤正有些气喘嘘嘘的站起了身,听到贺子敬喝骂林夕的这句,他肥胖的脸上也布满了浓厚的嘲笑,冲着林夕遥遥的大声嘲笑道:“林大人,这江坝稳固如此,它怎么溃啊?”
大声嘲笑之间,他以至用力的跺着脚下的江坝,身上的肥肉乱颤。
但江坝依旧稳固。
林夕的眉头皱得更紧。
看到林夕愈加不快,况修贤等人的嘲笑声便更大。
一名坝上的官员听到了远处有行船声。
他转头望去,看到平静而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三条载货大船正扯直了风帆,顺流而下。
“好气派!”
这名官员看着这三条气势极大的大船,发出了一声赞赏。
三条不知道能够装载多少千斤的大船的船身上,有一条是有衡荣昌的标记,两条是有卢福记的标记。
卢福记,也是这息子江上除了恒隆昌之外数一数二的大商行,除了桐油之外,还运营木材生意。
三条大船的确十分气派,好像三座巨殿航行水上,一些渔船和小商船与之相比,显得十分渺小。
有水波飘荡而来。
江边芦苇悄然摇曳。
这名官员突然觉得地面有些摇晃。
他身旁的况修贤已经不在跺脚。
突然,他反应过来,让他感觉摇晃的不是地面,而是他身下的江坝。
“喀…”
就在他脸色刚刚微变,况修贤也刚刚觉得有些异样转身之时,这江坝上很多处地方,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就好像巨石在摩擦、断裂。
这声音大得连岗上的人都听到了。
林夕和姜笑依霍然转身,看着江坝方位。
只在这一霎时,他们看到,有几段江坝,就好像纸片一般脆弱,断了开来,平静的江水,霎时变成了成千上万,无数匹奔腾的烈马。
贺子敬和商音等人愣在了当地,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溃坝!拦江坝竟然真的溃了!
就在这一息的时间内,所有人看到,坝上的况修贤等人,就像是渺小的蚂蚁一样,霎时就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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