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落星门”立宗堂一间石室内,柔和的曦光穿过窗棂,在地面留下长长光条。凌云手持小银盒盘膝坐在石垫上,清俊的面庞在映辉中显得异常恬淡。
俄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凌云长呼一口浊气,缓缓张开双眼,深邃明亮,清澈如一池泓水。放出神识进行内视,受损的经脉修复如初,灵力浑厚悠绵,按照特定的方式有条不紊运行着。
流转目光,屋内摆设一切如故,可心情却大不相同,心中那缕担忧始终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强烈,隐隐感觉未知的危险正悄悄降临。
“唉!”凌云轻叹一声,思道:“已经一个月了,不知水若兰是否起疑?会否对我再次审查?出去后,是面对狂风暴雨的拷问?还是直接收押调查?”
愈想心情愈糟糕,凌云愁眉不展,脑袋比平时大了一倍:“算了,在此胡思乱想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到范护法那探探口风,毕竟我是因为救她才暴露实力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如此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她,她理应结草衔环来报答吧?”
想到这里,凌云心情渐渐转好,长身而起,推开石门向外走去。
范怜花双臂环胸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掠过惊鸿一瞥,令凌云如坐针毡。
半晌,范怜花回到座位,盯着凌云轻声喝道:“凌云,你好大胆呀,偷偷潜入我宗是何居心?”
“咯噔”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开始加速,凌云只觉口干舌燥,干咽一口,稍稳情绪,把早已准备好的辩词娓娓道出:“范护法,您可要相信弟子呀,弟子对宗门可是忠心耿耿,一颗炭心苍天可鉴。”
范怜花不耐地挥手打断,星眸倏锐,咄咄问道:“关于那件‘火龙璇玑仪’法器你可有说词?它价值七百万晶石之巨,一般豪门弟子都无法拥有。像你这样不显山,不露水,随随便便拿出来,必定有惊人的身世吧?”
平时,凌云对这位美女上司毫无畏惧之心,向来侃侃而谈,表面的恭敬只是为了保持应有的尊敬。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心儿慌慌,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范护法,这个……这个……”
支支吾吾半晌,凌云总算缓过劲来,暗忖:“倘若范怜花这关都过不了,又如何从容镇定面对水若兰?如果不打自招,岂不是往火坑里跳,万劫不复。唉,圆谎怎么如此难呀!”
念及于此,凌云借用心中的惊惶,嚅嗫说道:“那好吧,弟子就实话实说吧,上回攻打‘天星门’一役,弟子用高级玉符击杀一位身受重伤的结丹期高手,这事您也知晓的。”
说话间,凌云微微抬起脑袋瞥了范怜花一眼,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范怜花若有所思,淡淡应道:“是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可它与‘火龙璇玑仪’有何干系?”
细细品味,感觉范怜花语气稍缓,显然听得入耳,凌云心中窃喜,假戏真做羞愧低声说道:“那个……那个……弟子缴获他的储物袋后,没有及时上交宗门,暗自收着。而储物袋中恰巧存放‘火龙璇玑仪’,对弟子的诱惑实在太大,贪念骤增,于是……于是干下如此不忠不诚的愚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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