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沉默不语,眼神悲恸,似乎有着含糊不清的泪光,终是开口说话了:“你娘亲就是因为生下你才离开的,我不想你重蹈覆辙啊。”
母亲难产去世,这也是夏尘星的心结。如若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死。
夏尘星的泪水越发地止不住了,哭着说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并不是每个孕妇生产时都会难产的。我相信腹中的孩儿一定会顺利地来到这个世界。”
夏川有那么一瞬地恍惚,随即又坚定地说道:“尘星啊,孩子出生的时候你是必死无疑的,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留下他。”
“如果这个孩子是云凌彻的呢?”
“是谁的都不行,哪怕是云凌彻的也不行!”
夏尘星从来没见过态度如此的夏川。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父亲,便擦干眼泪起身告退。
夏川望着夏尘星的背影,喃喃道:“我只想让你活下去,我的女儿。”
孕妇不能动气,更何况这孩子本身就不稳定,所以夏尘星尽量平静下来情绪,装作一切没发生过的样子。
“尘星,你去哪了?”云凌彻看到夏尘星进来,立刻走上前去扶迎,这场面忍不住让人发笑。
“去父亲那里了。”
“既然是去岳父那里了,娘子为何回红着眼睛回来?”
“唠家常说到动情处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真是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夏尘星神情疲倦,云凌彻也不舍多问,只是帮她脱去衣物,放好床被,然后捧起她那粉白的玉足仔细地按摩。
夏尘星一惊,云凌彻朝她笑了笑:“我给孩儿他娘做做按摩,孩儿他娘放松一点,只管享受。”
夏尘星的心扑通直跳,她不敢享受云凌彻对她的好,越好越是罪恶。
“彻,大夫说四五个月的时候脚才会胀,现在不用按摩的。”
“可是我想。”云凌彻嗓音很温润,就像春雨过后的泥土,软绵而滋润。
抛开心事,抛开欺骗与背叛,倘若真是两情相悦,这一夜,夏尘星的梦大概会很甜吧。
半夜,夏川找来香荷,二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香荷,这药你借机放在小姐的饮食中,三日之内必须得手,不得有误。”夏川命令的口气像钢铁一样强硬,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奴婢会尽快完成任务,不让主人失望。”香荷接过药退了下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云凌彻便去上早朝了,父亲也去了。夏尘星自己吃饭没意思,赶上何老来给她号脉,她便留何老吃了顿早餐。
何老也不是见外的人,欣然接受邀请,二人便吃了起来。
夏尘星刚要动筷,何老急忙喊停,连忙说道:“这汤你喝不得。”
“为何喝不得?”
何老看了一眼香荷,继续说道:“这汤有微微的杏仁味,似乎还有川七的味道。只不过汤汁奶白,汤味浓郁便将这些盖过了。”
“这杏仁和川七有何讲究?”夏尘星看何老如此神色,当知这汤有问题。
“哼,没多大讲究,只不过,多喝几碗,你孩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