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事情做铺垫,这次见面玉瑶坦坦荡荡。她到的时候,萧宣德在正厅已经等候多时。
萧宣德并没有什么变化,一身玄色麟纹锦缎长袍,珠宝腰封,腰间配嵌金祥云紫瑞玉佩,手戴金玉扳指,整个人熠熠发光,恨不得把所有珍宝物件都堆积到身上。
玉瑶见他这幅装扮更嫌弃三分,心里只想着“暴发户”三个字才真真能衬得上他。
“临川王来永兴府上,有何事?”
“听说你病了,本王来看看你。”萧宣德的语气里看不出半分关心。
“我是病的不轻。”
萧宣德不理会她话里的讽刺,问道:“你还在生本王的气?”
“永兴不敢。”
萧宣德张嘴正要开口,看了看四周,朝着丫鬟和下人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
玉瑶知道他要说什么,便点头应允了他的命令。下人刚关上门,萧宣德立刻上前几步道:“永兴,那日是我冲动了。”
玉瑶挑眉:“所以呢?”
“永兴,你还没有改变心意吗?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什么,那日已说的清清楚楚。”
萧宣德一只手在腰间玉佩上摩挲,追问道:“你难道还信不过我?永兴,他日等我取代了那萧衍的位置,我便封你为皇后,到时候,这天下都在我们手中,谁还敢对你说半个不子?”
玉瑶冷笑一声:“我看不止是我病的不轻,临川王也病的不轻。”
不等萧宣德开口,她接着道:“他日等你取代我父皇的位置,我便是被天下人耻笑的弑父逆女,你还会封我当皇后?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萧宣德耐着性子,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道:“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女人哪个不想拥有此殊荣?”
“永兴怕自己消受不起这份殊荣。”
萧宣德顿时气红了脸,拍案而起:“你当真心意已决?!”
“恕永兴难以从命。”
“好,我给过你机会,你莫要后悔。”
“你这是威胁我?”玉瑶冷冷地道:“我向来最不怕别人威胁。此事我非但不会后悔,从此以后,我便与你临川王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是铁了心站在萧衍那边了。”萧宣德握紧拳头,愤怒不已。
“我站在哪边与你无关,况且这件事谁后悔还未成定数吧,若是你早有了十成十的把握,那你又何须来求我。”玉瑶讽刺地轻哼了一声。
看着她将事实就这样抛到他面前,萧宣德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就像将他**裸地扔在大街上无二。他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求你?笑话!让你当皇后那是看得起你,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以后你的事就别怪我袖手旁观!”
玉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她步至门口,背对萧宣德道:“临川王管好自己就行了。时候不早了,临川王还是请回吧!”说罢玉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独留萧宣德一人站在那里。
萧宣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