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更何况玉瑶是身中剧毒重获新生。
玉瑶当初醒来的第二日就去质问宇文泰,当夜就出发去长安,这一切果真都是她硬撑出来的,听说到了半路就病倒了一次。还好容羽在身边,没耽误太多行程就到了长安。
玉瑶觉得自己已经魔怔了,无论看到的是什么,她都无法相信文年已经死了的这件事。哪怕连身边的容羽和春彩早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在长安,看到了“宇文年之墓”,问询了给文年医治的大夫,甚至见到了文年的长兄,还去看了“册羽之墓”,问了街边是否见过出殡的百姓……
这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得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是细枝末节都没有破绽,春彩都已经开始给册羽烧纸了。
可玉瑶还没有相信。
“这一切也可能都是宇文泰他安排好的!”
“可是二公子为何要做这种事啊……”春彩也不忍心太过否定玉瑶,怕伤了她的心。
“我不知道……”
这样一来一回长安之后,玉瑶对于接受这个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好转,只是不再去追问宇文年和江囿星了而已。
玉瑶经常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寒酥园的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日。
从院子里第一片落叶开始,秋天悄悄溜进这个院子,可从未有关于文年的任何消息传来,渐渐地,玉瑶也很少提起关于文年的事了。她看起来好像接受了这个结果。
江囿星跟玉瑶告别后就离开了建康,宇文泰中间来过一两回,对于玉瑶现在的平静生活很是欣慰,暗自觉得也算是替文年照顾好了玉瑶,更是庆幸当初瞒下了这个消息,因为直到现在文年都没有完全好起来,最新接到大魏传来的信上说,刚刚找到抑制的办法,能让他暂且减少痛苦,至于彻底治愈,尚不知何时。
玉瑶平静下来之后却从未笑过,春彩为了想让玉瑶能开心一些,她偷偷去找了顾阳。
这一日一大早,玉瑶还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热闹的声音。
“今天有客人?”玉瑶疑惑道。
春彩道:“是顾公子来了,奴婢看姑娘最近胃口不好,就私自做主叫了顾公子过来,还请姑娘责罚。”
“你也是为我好,起来吧。”玉瑶看了一眼窗外:“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出去看看。”
院子里,容羽带着两个下人正帮忙张罗着在院子里摆上火锅,这个天气吃火锅倒是真的容易让人高兴,单是看到这热闹的一幕就叫玉瑶心情爽朗大半。
春彩偷偷瞄一眼玉瑶,见她心情好像不错,这才放下心。
“玉瑶。”顾阳放下手中的杯盏,迎了过来。
玉瑶道:“你都知道了?”
顾阳点点头:“不过今日不提这些,同我畅饮几杯可好?”
玉瑶莞尔:“该把临安也一起叫上的。”
容羽在一旁边整理着桌上的盘子,闻言道:“萧姑娘大病初愈,切勿贪杯啊!”
玉瑶冲顾阳使了个“这还没开始喝呢就有人盯着我”的眼色,刚巧被春彩瞧见,春彩见玉瑶总算愿意笑了,道:“只要姑娘乐意,奴婢明日就去请临安公主!”
话音刚落,院子外就传来了一些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