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玉瑶的目光从这一件件华服上细细掠过,这才发现华服的刺绣皆是成双成对的纹样,云霞鸳鸯,绣缠连理,还有龙凤呈祥,以及很多玉瑶也叫不出名字的图案,但单是看着就喜庆高贵。
她方才没有一进门就变认出来,是因为喜服的颜色并非全是大红色,有红、绿、玄色,还有银白色配金线的华服。这样看来,应是在这个时代红色还未是喜服特定的颜色。
“起来看看吧。”文年含笑向她伸出一只手。
玉瑶将手搭上,随着他起身来到这一排华服中最左边的那一件面前。
这一件就是所有当中颜色最素净的,白色,上面反着细细碎碎的银光,让纯粹与华贵结合得天衣无缝,衣袍上用金线绣了凤纹,玉瑶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衣服,一时看呆了眼,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这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这是华阴公主的喜服,她是大魏开国皇帝拓跋珪唯一的女儿,有十几位兄长,自幼受尽宠爱,是以也是唯一敢用白色做喜服的女子。
玉瑶点点头,心道,同是公主,怎么自己就没有投到这位公主身上呢。
文年看穿了她的心思,含笑不语,带她到第二件喜服面前。
这是一件绿色带了红边的礼服,只看一眼就是在是喜庆的不行,看得出她的主人应该是欢脱的性子。
“这是大魏一位诰命夫人的喜服,听闻当年她凭一己之力,为自己死去的父亲和兄长翻案,后被封诰命,以皇家礼仪成婚。”
“原来也是位苦命人……”玉瑶感叹道,跟她方才以为的欢脱性子截然不同。
“倒也不是。”文年微微挑眉:“听说是个欢脱的性子。”
玉瑶“噗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说罢她自己走到第三件华服前,这是一件玄色华服,带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威严,玉瑶道:“这件感觉不是一般人的,我猜的对不对?”
“对。”文年笑了笑,解释道:“这件是大魏皇后册封大典时的华服。”
玉瑶只看衣服仿佛都能看到这位皇后穿着这件衣服时,那尊贵不可侵犯的样子。
“虽不算喜服,但绣娘制作这件时,是制作了一对皆以玄色为主的华服,另一件自然是皇帝的。”
“这位绣娘也做男子的喜服吗?”
“并不,所以这一件的特殊之处也在于当时的绣娘破了规矩,一次做了一对华服。”他知道玉瑶要问,接着道:“不过至于原因,我们不会知道的,只有绣娘的传人才知晓每一件喜服背后的故事。”
“听你的意思,这些喜服都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当然不是。”文年轻笑:“方才华阴公主那一件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年了,若是同一个绣娘,岂不成精了?”
玉瑶被他逗笑了,接着道:“那这里一共有九件喜服,难道都是出自不同绣娘之手吗?”
“正是。绣娘名唤‘喜娘子’,每一位传人也都叫做‘喜娘子’,是以外界听到的喜娘子,其实都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