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呢?”玉瑶恍惚中问了句。
“他走了已经。”鞠汴拉着她过来坐下:“什么啊,几天不见怎么就叫得这么亲切了?”见玉瑶身上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神志不清地,他拉了拉玉瑶道:“你没事吧?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你跟驸马在里面做什么了?”
听到“驸马”二字,玉瑶反应回来,她道:“驸马要跟我生孩子。”
“什么?”
玉瑶点点头:“我当真被吓到了……”
“他怎么……他不是一直讨厌你的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让他误会了……”玉瑶摇摇头:“不说这个了,左右我两个月只见他一次。说说你吧,你怎么样了,那日萧宣德他有没有为难你?”
鞠汴笑着摇摇头:“你放心吧,我就是被关在屋里喝了茶,倒是你,问了文年他也不说……只说你受了伤。”
玉瑶心中感激文年没有将那日的事说出来让鞠汴担心,她笑道:“我没什么事,所以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现在都帮着他说话啊……”鞠汴不悦地撇了撇嘴。
玉瑶微微脸红,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鞠汴道:“我先说!是关于顾阳的,我太生气了。”
玉瑶见他生气,便由着他:“他怎么了?”
“那日顾阳有事来公主府找你,刚好是你出事的那几日,我便告诉他你还生死未卜,结果他非但一点没有惊讶,还劝我说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当然,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我看他的样子,极为平淡,丝毫不为你担忧,见你不在公主府便就这么走了!”他顿了顿,又道:“就好像……就好像他笃定你一定会回来一样。”
鞠汴还在断断续续抱怨着,玉瑶却是愣住,心中极为震撼,余下的也没有再听进去。
顾阳果然知道,他知道自永兴公主的命运,知道她这一次不会死,所以并不担心。并且,他应该还知道其他的,比如,这个世界一定会按照他所知道的历史进展下去……
“玉瑶?玉瑶?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玉瑶压住心脏狂跳的冲动,尽量平复下来:“没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我要慢慢消化……”
“你方才要同我说什么?”
玉瑶将鞠汴拉到身边,左右看了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
“骗子!”殷钧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把推到了地上。
白彦立刻让几个下人和书童都出去。
殷钧以前见过别人砸东西,也听说妇人生气喜欢砸东西。可他是谁,他是儒雅谦逊的书法天才殷钧,怎么会做出这种不成体统的事。
但这一刻他却只想发泄。
他将背后的书也尽数砸了,拿起桌上的荷莲白玉鸳鸯正要砸下去,被白彦拦了下来。
“大人,这是陛下御赐的,砸不得!”
殷钧放下那对鸳鸯,转身背对着白彦道:“你也出去。”
待这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着:“骗子!谎话连篇!”
“她那般羞涩抵触我……”殷钧笑了起来,笑得喘了气:“演得可真好啊……明明有过那么多男人,还在我面前演什么处子……哈哈……”
“凭什么他们都碰得,我这个驸马碰不得!”驸马的眼中分明有了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