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汴那日倒是没受什么委屈,被萧宣德“请”到临川王府后,只是软禁在了屋子里,后来文年的人去了之后便将他带出来了。
直到见到苏是月到了公主府,得知玉瑶还活着,他才放下心来。熬了几夜的他实在受不住,沉沉地睡了几日。
而这几日里,每日临安公主都会来一趟公主府,有时候还会带着徐言之来,对外只说是看望皇姊,也算帮忙打了掩护。
这日一大清早,册羽见春彩在院子里一脸焦急,他上前问道:“春彩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春彩皱眉道:“哎,今日是公主的宣召日,偏偏公主不在,之前几日便也没有宣召。”
册羽道:“没宣召也没事吧,驸马不来便是了。”
“但是总归是于礼不合,就怕驸马那边觉得不对劲,发现公主不在。”春彩纠结道。
册羽道:“公主应该就要回来了,要不我现在跑一趟,问一下。”
“不必了。”春彩道:“等公主回来给驸马府去一封帖子就说抱恙,应该也行。”
册羽点点头,缓缓道:“再说了……公主都跟我们公子那样了,不见驸马也是应该的。”说罢还轻哼了一声。
春彩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呵道:“谁准你妄议公主的!哪样了?!小心我罚你二十板子!”说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册羽摸摸脑门,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动不动打人呢!”
“我打的就是你!我们公主!跟驸马!那可是陛下赐婚的夫妻!”春彩瞪着大眼教育他道:“就算你们家公子千好万好,我们公主最多给他腾个院子,住进来便是了,就跟之前苏公子一样。”
“你说什么呢!我们公子是什么人,怎么能做、做、做你说的那个!”册羽气得不行,一转头离开了。
等册羽走了,春彩气消了,她也替公主犯愁起来,册羽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文公子看上去绝非一般人,又怎会愿意屈尊于公主府,可公主却已为人妻……
她看了看空空的丹景殿,叹了口气离开了。
今日天气不错,除了他们起的比较早之外,文年和玉瑶也醒的很早。
虽然玉瑶提了几次要搬出去睡,不忍心文年一直睡在软塌上,但文年怎么都不同意,两个人守着偌大的寒酥园,偏偏挤在一间房睡了这么几天。
玉瑶的伤大多为皮外伤,用了药好的也快,今日容羽套好了马车,文年送玉瑶回府,而玉瑶显然把今日是宣召日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殷钧坐在马车上,手轻轻抚过云雾棋的盒子,满意地点点头,满眼笑意。不一会,公主府到了,他刚下马车,就看到远处也有一辆马车,向公主府侧门的那个条路拐了进去。
殷钧迈步上了公主府的台阶,后面的白彦抱着云雾棋,殷钧一边走,心里却总觉得想着刚才的那辆马车,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门吏见是驸马大人,虽有些惊讶还是迎了进来,而驸马刚跨过门槛忽然一瞬间想清楚了。
“驸马大人?”见驸马顿住脚步,门吏小心地提醒着。
“无事。”殷钧道,随后转头跟白彦道:“今日来得晚,咱么走快些。”说罢加快了脚步。
而门吏关了门,也赶快通知下人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