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册羽的声音在飞奔的马上很快就飘散:“公子!我们后面的人越来越多了!”
文年根本没有回头,狠狠甩马鞭,奋力往前,聚千院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了,夜里只有一处星光,那便是聚千院。
聚千院隐藏的很好,这里是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郊外,若不是夜里的灯火,并不会发现这里有座山庄一样的别院。权贵们越是拥有权力,就越是欲壑难平,为了区别身份应运而生的,远不止聚千院这一样。
所以他们认为,能来这里,就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聚千院方圆数里开始,就有戒备森严的侍卫,文年没有时间去引开他们,是以他们三个这样大张旗鼓地闯进来,后面已经追上来了许多侍卫。
他们三个的马已经疲惫,后面的人眼看就要追上来,册羽见文年没有回复,他跟容羽在马背上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减速调转回头,与后面的追兵厮杀起来,也好为文年争取时间。
文年白色的身影像一支利箭,划开夜色,朝着这寂静山野中最糜烂的靶心飞去。
……
“今天给她点颜色看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嘴硬。”张妈妈说着举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疼的“嘶”了一声。
“那,咱们昨天抓到的那个姑娘呢?怎么办?”家丁问道。
张妈妈皱起眉头,骂骂咧咧道:“呸!咱们好像被人耍了。不知道这个死贱人得罪了谁,有人故意放给我们消息抓的她。”
“难道她说自己身份特殊是真的?”
张妈妈点点头,思索道:“先不要让她见任何人,免得给我们惹上麻烦。过些日子我再想办法。下去吧,今日真是累死老娘了。”
“是。”家丁刚一转身打开门,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发什么疯!”张妈妈被吓了一跳,骂骂咧咧抬起头,比看到文年更先一步的恐惧,是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浓浓的血腥味,接着看到了死在地上的家丁。
而文年手上的剑还在滴血。
她惶恐起身,那只包裹着的手上的手指着文年:“你、你是谁?你竟然敢在这里杀人!来人啊!来人啊!”
周遭却寂静得诡异,张妈妈这才意识到,那浓重的血腥味不是来自于倒在地上的家丁,而是来自于外面,她不由地颤抖起来。
文年盯着她手上渗血的布条,眼中杀意更浓,双眸红得似血,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身体。外面的风将门吹得咯吱直响,文年白色的衣袍扬起,散发着能让周围结冰的冷意,像是下一步就要吞没这里的一切罪恶。
张妈妈知道情况不对,起身就准备逃命。
剑刃在空气中划出声音,快到几乎看不见。
“啊——!”张妈妈尖叫着,她手受了伤的胳膊被齐生生地砍了下来。
她跪在地上,疯狂磕头饶命:“不知哪里得罪了贵人,贵人饶命,饶我一条贱命!我真的不知——啊!!”
她的另一只胳膊也掉到了地上,张妈妈疼得几近昏厥。
文年一只脚踩在她脸上,微微俯身道:“要不是时间不够,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今天便宜你了。”说罢一挥剑,将她的两只腿也齐生生砍断。
文年听到外面渐渐靠近的嘈杂声,知道册羽和容羽坚挡不了太长时间。他从楼上一跃而下到柴房门口,砍断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