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公公迅速上前将她们拉开。
见眼前乱作一团,萧衍不耐道:“快!将她也给我拉下去,跟苏惟一关到一起。疯了!朕倒是要问问苏元盛,苏家究竟是如何教养子女的,”
苏渐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她拼命摇头道:“陛下!陛下不是的,是这个贱人,她方才……”不等他说完,侍卫们已经堵上她的嘴将她拉了下去。
众人不禁摇摇头都不忍多看,这苏家嫡长女向来温柔娴淑示人,如今落得如此狼狈,如果这次审查苏惟一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怕是她苏渐青再也翻不了身,也无人敢娶了。
苏是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边抽泣着,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去帮扶一把。如今苏家嫡女落了坏名声,但苏家二妹苏是月确惹了个人尽皆知的柔弱,模样也长得不错。
“苏是月苏是月…”范铭嘀咕着:“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范毅叹了口气,似乎是开不了口。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亲,作妾的。”范铭一拍脑袋:“是了是了,就是她!”
“我还没同意。”范毅道。
“现在同意也不晚啊!我看她模样生的也不错,阿兄若是不要,给弟弟我也行。”
“别瞎说。”范毅看了看苏是月,道:“她看起来在府里过得也不好啊。”
“是啊,所以难怪她说亲这么早,可惜是庶出,在咱们将军府只能做个妾。”范铭说完又嘟囔了句:“模样是长得真不错。”
到了现在,这场祈福几乎成了闹剧,萧衍一刻也不想多留,他起身道:“永兴三个月不得离开永兴府,好好静心思过。”说完他又看向顾阳:“顾阳,你将斋戒之事圆满完成,将功补过。”说罢就甩甩袖子离开了。
太子见萧衍离开,立刻起身慌慌张张追着也离开了。大臣们这才缓过神来,陆陆续续离开。苏是月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拍掉衣服上的尘土。
她路过玉瑶的时候,顿了一下。
这一犹豫,玉瑶问道:“你为何帮我?”
苏是月索性停下脚步,她腼腆地笑了下,颔首道:“我是在帮我自己。”说罢她看向桌上玉瑶一口未动的茶杯,轻轻敲了敲:“公主聪慧,用不着是月来帮。不是吗?”说完便施礼离开了。
玉瑶知道她在明别人在暗,就算没经历过,至少看过,所以多家提防,自从进来后她就滴水未进,眼下苏是月的话来看,她的警惕还真是救了她一命。
“公主,这月娘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夏巧看着苏是月离去的背影。
“她对我们已经够好了,至少比笑里藏刀强多了。”
夏巧摇摇头,想到方才因为苏是月的一番话引起陛下盛怒,似乎懂又似乎没懂。
方才玉瑶离苏渐青很近,她看得清楚。苏惟一被抓走的那片刻混乱中,苏是月从袖子里故意掉出来一封信,这个信封很特殊,是金黄色的上面有朱红的纹样。苏渐青看到后就将信封拿在手里,用眼神质问她,当时那个样子,玉瑶回想起来,应该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这封信在她手里。
之后苏是月在苏渐青耳边说了些什么,苏渐青就立刻向苏是月尖叫着扑了过来。
玉瑶不在意她究竟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苏是月不如表面的那般怯懦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