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公主以往也会把目光都吸引过去,只不过用的不是这种方式,她喜欢人们对她嫉妒,喜欢别人羡慕的眼神,更要每一个人都看向她,所以她会想方设法引起注意,是以她的到来总是嚣张的,狂妄自大的。
随着玉瑶越走越近,众人被她带来的威严生出一种压迫感,这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沉稳内敛,端庄大气,高贵与生俱来。她微微抬着下巴,不慌不忙地走来,让人不敢生出什么造次的想法。
临安也愣住,她上次在灯游会的时候接受永兴的帮助,已觉得她有所变化。但之后见她便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来不及相问。
这些日子以来,永兴虽说是在养病,实则被父皇禁足。今日再见,她消瘦了些,气度却不止上了一个台阶。本以为她只是变得聪明了些,却不想,整个人似脱胎换骨一般。
玉瑶对他们的注视很满意,可以说是意料之中。这段日子的养病,她已想得很清楚,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来找他。她不但要反抗,还要索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她的目光扫过王爷席位,萧宣德还没有到,而殿外的荀贵席里,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一男一女的目光似乎窥探着自己,她目光扫过的时候,二人又假装转头避开。
这一男一女中,那位公子身穿黛蓝色长袍,他旁边的少女,披着流彩飞花淡紫色披风,二人周身贵气十足,在大臣家眷中格外出挑,若不是位置的原因,真以为是皇家子弟。
安吉公主看着玉瑶落座,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虽然说永兴公主是皇子中最年长的,她坐下的那一刻,由内而外让人感受到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这一点在临安身上看到也许不意外,但这可是永兴。
这种感觉让玉瑶在周围的这些稚嫩的皇子公主中,产生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永兴?”说话的是萧德施,当今的太子殿下,他在玉瑶之后也来到了这里。
玉瑶起身微微福礼,她虽不认得眼前此人,但看周围众人对他的态度,以及他的着装,也大概猜到他是谁。
“还真是永兴,要不是这身朱红华服,本宫都差点没认出来。今日你怎地如此安静。是不是还生父皇的气呢。”萧德施说完,眼睛还不由地打量着他这个皇姊。
“太子殿下子说笑,我怎会生父皇的气呢。是我顽劣,凭白惹父皇生气。”
太子更是对玉瑶打量了起来:“几日不见,皇姊愈发聪慧了。”
“永兴公主有如此觉悟,想必殷大人一定很高兴。”永嘉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太子厌弃地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玉瑶身上,却见她仍旧面目含笑,丝毫没有被永嘉的话影响,萧德施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充满赞许:“很好,很好。”
“一个要去远方的人,若是还要去在意村里农妇的话,那这辈子都走不出村子了。”玉瑶不咸不淡道。
萧德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你!”永嘉站了起来:“你竟然说我是农妇!”
“我可没说是你,你自己要认的。”玉瑶说完,朝太子施礼便坐下了,连看都没看永嘉公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