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头贴着地,不敢再往下说了。
于天易神色萎靡,失了魂似的,不辩解,也不看两个丫鬟,只嘴里喃喃着叫珍月的名字。
沈万沙气的不行,跳出来喊,“不就是看到他杀人了么,有什么不敢说的!几张卖身契还能难死你们,少爷保证你们安全,快点说!”
两个丫鬟身子发抖,牙齿打颤,仍然没人说话。
卢栎却很理解,卖身契在别人手上,等于生杀大权握在别人手上,两个丫鬟害怕很正常。他想了想,换了种方式问,“你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于天易和珍月是什么姿势,什么表情?”
这样的问题就好回答多了,坐在首座的余智并没有责怪卢栎插嘴,反而满意的捋须点头,“你二人如实回答。”
冬雪灰白的嘴唇直抖,“太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身是血。”
如夏垂着头不敢看人,声音如蚊呐,“大爷靠在床柱上,手里握着匕首冲着太太,身上也到处都是血……”
除非在重压下两个丫鬟也敢串供说谎,否则这样的口供表明,她们没有看到于天易杀人的过程,也就是说,她们不能确定珍月是于天易杀的。
卢栎问沈万沙,“你进来时,可看到了于天易杀人的动作?”
沈万沙回忆,他来时听到房间里传出尖叫声,急步进去后发现珍月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于天易坐着,手里鲜血流淌的匕首对着珍月的方向……
“没有,”他皱着眉,“但是——”
卢栎摆摆手阻了他的话,断案需要证据,猜测没有用。沈万沙现在处于家属的激动时刻,情感大于理智,需要冷静。
他看了看坐在上首的余智,余智没说话,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问。站在余智身后的王良则是撇着嘴朝他扮鬼脸,一脸‘敢让余爷爷丢脸你就死定了’的威胁。
卢栎苦笑,转回头遇到赵杼的眼神。
那双俊逸修长的眸子幽黑,深邃,如同墨染,蕴着一层层别人看不透的隐意,那么深刻,又那么直白。
赵杼永远都是支持他的,而且毫无理由。
不知怎么的,卢栎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之前是紧张的,生怕有什么错漏误了案子,可想帮沈万沙,就不能太过有压力,顺其自然平心静气或可看到更多的东西reads;。
他镇静下来,“你说你们撞门才得以进到房间……得知门被从里面闩上了,为什么不试试窗子?”
两个丫鬟眼神有些迷茫,对视了一眼,才惊醒了似的,一脸‘是啊为什么没想到窗子’的懊悔。
“我们……一时情急,忘了……”
卢栎观察着两人表情,“珍月回来时说不舒服想休息,当时是谁伺候的?”
冬雪行了个礼,“是婢子。”
“你都做了什么?可有铺床,倒茶,梳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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