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邪门的很。”
想到那时的景象茅小乐心有余悸,他们只在钻进树洞后第一眼看到了所谓被供奉在青砖上的盐神雕像,下一秒它就消失了,融入到了无所不在的盐层盐卤中,那些盐卤顿时结晶炸开盐花牢牢挡住洞口,锋利的盐层从两边向中间飞速生长,如合拢的铡刀要将他们割断。
但安雪锋早就预料到白虎可能会刺激到‘盐神’,和茅小乐做好了万全准备,真打算挑战下盐神,看看实力差距,再不济还有玉米笋特别想吃盐焗污染,已经早早流着口水埋伏在地底了。
万事俱备,安雪锋身体虎化茅小乐手掐雷诀正要动手,结果就在那一瞬间,他们背上都掠过一阵寒意,像被什么扭曲恐怖的无形之物‘注视’了。但他们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在场的’盐神分担了绝大多数火力,那阵寒意过去后,整个树洞已然恢复成他们最初进来时见到的模样,增殖的盐层全都消失了,盐神雕像也又‘安分守己’出现在了青砖供台上,盐层明显薄了很多,上面那一汪青色的水也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盐粒。
被安雪锋拿在手里,它也没有释放出任何污染,就跟个真正的盐块似的,一路被玉米笋吞回来也很安静。
“嘿,难怪!乌螺山山神因为不知名原因不喜盐神,现在盐神雕像被它注视到了,可讨不了好。”
王澎湃幸灾乐祸道,随后忍不住嘟囔道:“不愧是盐神,就是比老粽子能抗。”
老廪君被注视直接裂开,盐神雕像倒还是差不多保存完整。现在安队已经是白虎了,注定和盐神敌对,像这种敌人王澎湃都喜欢把它扼杀在萌芽里,不让敌人彻底完蛋他就浑身难受。一想到连乌螺山山神的注视都没把盐神搞死,王澎湃心里刺挠,忍不住问零导:“导儿啊,你说……咳,咳咳!”
要命了,王澎湃差点把自己呛到。零导怎么在吃辣豆干?他记得刚才着豆干还在安队手里啊,啥时候给的零导?这,这这,尤其是发现安雪锋很自然的拿起零导饭盒,给他盛了一碗粥后,王澎湃更觉得不对劲了。
但他可不敢八卦安队和零导,呛到了也当没看到,顽强继续说下去:“零导你说,咱明天路上还会遇到盐神雕像吗?”
“正常来说,你们携带着盐神的一部分,它肯定会找来的。”
豆干不怎么合胃口,不够香辣,太淡了,乙零吃了一点就放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喝粥,随口道:“不过你们身上都有山神的标记,不用担心。”
刚被山神注视过,盐神短时间内都不会作死再找上来的。
然而他这话却让大家心里更没底了,吃完饭后几人收拾烧水烤土豆煮鸡蛋,准备明天出发的行李和食水,几人去天井那边研究陪葬品、盐神雕像还有石碑。这盐神‘雕像’被玉米笋舔掉了最外围的盐壳,露出真容,它还是椭圆形的,正中有一圈圈圆纹。郁和慧凭经验判定这很可能是一只‘眼睛’。
只不过圆纹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力量粗暴扭曲了一样,哪怕近距离接触也没什么污染的感觉。这要真是盐神的一只眼睛,它和山神注视看对眼了,受损肯定特别严重。盐神之眼暂时不用担心,但山神标记直到睡觉时大家都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王澎湃晚上躺到床上还忧心忡忡,今天运动量太大精神压力也大,他躺下就睡了,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自己皮也跟洋葱一样掉了一层层的,连肥肉都没能保住,掉的只剩骨头。
起床铃响起时王澎湃一个哆嗦猛的睁眼,还沉浸在噩梦里,心跳快的厉害,见昏暗灯光下另一张床上的安雪锋已经坐起身,王澎湃有气无力哼哼吐槽道:“安队,老王我真没出息,竟然做了一晚上噩梦。”
他抬起手挡住脸,但总觉得手上像挂着什么东西似的晃悠,烦得王澎湃不行,一边说一边揪住这东西一扯:“我梦见我身上脱皮了,脱的——嗯?这是什么?手套?”
王澎湃疑惑迷糊看着从自己手上拽下来的东西,那是一只肉色的皮质‘手套’,戴在手上正合适——不不,这不是手套!
“安队!安队——!”
王澎湃尖叫,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带着一串皮也脱落下来,吓得他倒吸冷气,惊恐破音搂着自己身上的皮尖叫:“我脱皮了!我草,我他妈的真脱皮了!!”
“嗯。”
另一边的安雪锋眉眼冷肃,放下手机。他醒的比王澎湃还早,一睁眼就觉出不对劲。他身旁多了一张完整的白虎皮,这是他蜕下的皮。
安雪锋第一时间审视检查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除了蜕下一张虎皮外,他身体并多出什么伤痕,血肉也没露在外面,就跟正常的一样,身体状态反倒似乎更好了,只是多少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说不出来。
当安雪锋用手机观察自己的脸时,他终于发现了问题。
他变得年轻了,手机镜子里是他一十多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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