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开以后,书生正式自我介绍:“田某单名一个枸字,早年秀才出生,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后得东家关照,在烟花巷柳中开了一家字画小铺,一来挣口温饱饭钱,二来寄情丹青以慰藉生平。”
“今后钱兄再有收获,或是遇到类似危险,不必再来烟波阁,直接到铺里找我便是。我会替钱兄联络到东家。”
李恩威自无不可。
这田枸的气势,威压虽然不如李贞娘,但也是个修行者,值得打交道。
而且他感觉这间字画铺很可能是对方背后组织藏在暗处的一个联络点。
烟波阁反而是明面上的幌子。
虽然这幌子过分奢华就是了。
……
第二天一早,贞娘托人来传话,说可以回去了。
李恩威虽然好奇对方是否揪出了跟踪自己的那伙人,但既然对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遂告辞。
离开花红街后,李恩威先绕道市集,逛了一圈,买了一摞热腾腾的白面饼,然后才跟随人流慢慢走回衙门。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不过因为留守的都是丁班自家弟兄,所以无人过问李恩威为何缺席今晨点卯。
等李恩威将热饼一分,众人更是钱哥前钱哥后。
李恩威趁机提出打算这几日带队加强城中市集的巡逻,确保知州大人归来前不出现乱子。
两日后,便是灵源斋每月一度的互市交易会,以自己寿元未必能赶上下一次,所以机不可失。
以巡逻市集作为掩饰,除了方便自己进入灵源斋,更能震慑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
他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对方还敢公然在城中袭击一队州府捕快。
真有这能耐,早就不必藏头露尾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自身实力。”
囫囵吃过面饼,李恩威抓紧时间吐纳打坐,尽快消化昨日那粒壮力丹的剩余药力。
如是半日,他感觉自身力气再度增长,便找来一根齐眉高的杀威棒,按照钱七半的记忆挥舞起来。
衙差的棍术主要应付犯人,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
但因为力气爆发增长,李恩威愣是将木棒舞得虎虎生威,引来一众差役侧目,纷纷夸赞钱哥往日深藏不露。
李恩威嘿嘿一笑并不解释,心中则仔细评估自己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