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认为自己不如郭泰山,对方的名声这么响亮,还能压他们一头,不就是斩杀过强大先天吗?
如果借着白剑涛报仇的这个引子将他宰了,他殷冲容在雍七郡的名声未必便差了郭泰山,也不必受他压制。
“我同意,先不提项央是我们门内最出色的年轻人,有红衣的潜力,单单此人是神捕门通缉之人,就不能放过他。
不过不能莽撞,这人是先天中人,而且现在死了儿子,了无牵挂,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他报复起来,恐怕会造成很大的死伤。”
郭泰山脸色凝重,神捕门要兼顾朝堂与江湖的双方面影响,白剑涛的事情一定要处理的漂漂亮亮,容不得丝毫马虎大意。
举一个例子,如果他们设计围杀白剑涛失败,被他逃了,对方展开报复,除了有先天坐镇,谁人能当?
一府之地的官府,神捕门,只怕被血洗都不是不可能,当然,对方肯定是活不了的,但造成的损害却是难以磨灭,将来上头问责,他们怕也是讨不了好。
“好,其实这也不难,以咱们三个的武功,围杀他一个绰绰有余,主要是如何能引他上钩,我提议将项央当做诱饵,咱们暗中保护。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白剑涛除非不想报仇,不然目标一定会指向项央,咱们布置好一切,专等对方上钩就好。”
许泾双手错开,十指舒展,轻轻敲击桌面,提出的建议说不上好,但绝对是最行之有效的一个。
这就像是打猎,抓肉食动物,肯定要拿肉做引诱,在四周布下陷阱,肉可能被猎物吞掉,但猎物也一定会被抓住。
“我不同意,这对项央来说太危险了,以白剑涛的武功,他出手要杀一个人,我们未必会来得及救下。”
郭泰山虽然和项央因为顾家的关系有些疏离,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欣赏这个草莽崛起的青年,不想他涉险。
“不不不,老郭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项央虽然重要,但根本比不上白剑涛,说到底,他只是红衣种子,不是红衣,能不能达到我们这一境界还是未知之数。
不掺杂个人感情来说,拿他换白剑涛这个黑道先天并不吃亏。
其次,就算加入个人情感,不以纯粹利益价值判断,那么他是神捕门的人,这件事本身也是因他而起,他必须要为此承担部分的责任,这一点我认为并无不妥,也不是刻意牺牲他。
最后,我觉得你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他敢下辣手对付白子阳,不怕白剑涛对付,未必便是毫无把握迎接对方的报复。
我曾经仔细了解过这个人的过往,很多次任务都称得上胆大心细,不打无把握之仗,他的红衣种子还是我提议的,我可比你们更看重他。”
许泾条理列出,郭泰山也是哑口无言,对方第二条说的一点没错,如果没有神捕门出手,项央更危险,现在神捕门为他出头,他也该自己承担一部分责任,事情本就是由他而起。
“三位大人,我也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不过我会先派人接触项央,看看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奚贤最后开口,其他人没有插嘴的资格,他作为一郡的金章捕头还是有些地位的。
在他一侧的孟飞扬低着头摩挲着手中的铁令,对于项央也很是在意,毕竟是第一个正面将他挫败的年轻人。
“希望下次见到的不是你的尸体,项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