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真皱眉道:“可李密雄才大略,我们放他算不算放虎归山?”向言笑道:“你觉得石之轩要比李密好对付?”云玉真一琢磨,点头道:“嗯,陛下之言有理。我们杀了铁骑会的任少名后,曲傲就接手了铁骑会。石之轩肯定不会为李密作嫁衣,他一定有控制李密和瓦岗军的手段。我们杀了李密后,石之轩就会接手瓦岗军。”
向言、郑淑明一行人到达襄阳后,大江联高层宴请向言——大江联高层未必看好向言能够得到天下,但是也没人愿意得罪向言。白清儿不是大江联中人,也不是很有名望之人,因此没有出席,而是留在郑淑明的闺房中休息。
酒席吃到一半时,言淑、云玉真押着白清儿来到现场。大江联高层都是大惊,郑淑明道:“陛下,你……你……”云玉真一仰头,骄傲地道:“白清儿是阴癸派的新任宗主,阴癸派的宗主是大江联的座上宾,大江联是要同阴癸派相勾结吗?”
白清儿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魔门中人都是识时务的俊杰。言淑和云玉真明显不是讲道理的人,现在二女已经认定她是阴癸派的宗主,难道她狡辩否认一番就能活下来?更何况她真的是阴癸派的宗主。
大江联众人都大惊,郑淑明忙道:“陛下冤枉啊!我们不知道她是阴癸派宗主,我们是被骗的。”向言狐疑的看向大江联众人。郑淑明又道:“大江联愿意替陛下夺下襄阳,以证清白。”向言缓缓点头。
阴癸派布局天下,大江联中未必没有阴癸派的暗子。只是阴癸派臭名昭着,谁都不愿意跟阴癸派扯上关系。就算你是一派掌门、一帮之主,只要能够证实谁与阴癸派有联系,底下的弟子门人也会自动将其驱逐。
言淑认为,阴癸派最多也就是收买几个高层,大江联中的大部分人应该与阴癸派无关。其中郑淑明作为白清儿关系亲密的闺蜜,成为言淑的重点怀疑对象。言淑做了几套预案,一旦有被阴癸派收买的人跳出来反对向言,言淑就立刻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杀,言淑觉得向言多半能够控制局势。不料言淑刚刚擒住白清儿,郑淑明及大江联的高层全都立刻与白清儿切割,投靠了向言,让言淑做的预案全都成了无用功。
云玉真、郑淑明亲自带着大江联的人夜袭钱独关。钱独关措手不及,被云玉真用“暴雨梨花针”所杀。钱独关的手下无人指挥,乱成一团,向言成功占领襄阳。
天亮后,有人来报,看守白清儿的人放走了白清儿,白清儿趁乱逃跑了。
向言悻悻然地道:“阴癸派真是无孔不入。”言淑道:“魔门中有一个断俗缘的规矩,魔门会派人将本门弟子的父母双亲杀死。那几个看守的父母俱在,应该不算阴癸派的。”向言沉吟道:“绾绾也被断俗缘了吗?”如果绾绾的父母真的被祝玉妍所杀,那绾绾对祝玉妍就不应该这么忠诚。
言淑道:“断俗缘是针对魔门底层弟子的规矩,绾绾是魔门高层,不在规矩限制之内。以那几个看守的资质武功看,如果他们加入阴癸派,他们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不可能例外的。他们应该是被白清儿所魅惑,才放跑了白清儿。”
向言默然。虽然在白清儿身份暴露后,大江联迅速同白清儿切割,并答应替向言攻下襄阳,但其实向言对大江联还是有所怀疑的,便暂时留下了白清儿的性命,打算用白清儿来钓鱼,看能不能钓出阴癸派潜伏在大江联中的内鬼。却没料到白清儿居然魅惑了看守,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