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我本来是伽蓝庭的一个花奴,自小体弱多病,父母托付给祖堂长老浇水养药。药罐子一样的贱命。”
“长老对我好,取了一条千年雪莲梗种进神堂——从此这副肉身有了些造化,可以用木灵根引气,感应灵力。”
她捧住断指,走到陈富贵和罗平安面前,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我听长老说,可以去玉衡派。祖堂药坊没有合适我的功法。玉衡派是伽蓝山最厉害的仙家名门。结果进了山门,引荐信也没有用,我去的是飞星斋,不是药园,也不是炼丹房——就是一个别院外门。”
罗平安听了半天,迷迷糊糊的。
富贵倒是听懂了。
“这不是女大学生上当受骗的故事么?”
罗平安歪头靠向好兄弟:“解释解释?”
“这姑娘以为自己能进内门,走真传弟子的路。”富贵小声议论:“结果丢去外门打杂了。”
“内门和外门有啥区别啊?”罗平安疑惑道。
富贵学的工商管理,对这套说辞太熟悉了。
“这叫品牌效应,你买小米,也不想别人说你手机是红米。你买华为,也不想别人说你手机是荣耀!~为了区别对待,两手都抓,两头使劲——就有了这么个贵贱之分。”
“有天赋有家世有钱有权的,那就是玉衡派真传弟子。”
“像傲霜姑娘这种拿着制药作坊介绍信来的,捞不到多少好处,就丢去外门,卖药房长老一个人情面子——这也是大门派大品牌大公司的营销手段,嗨!哪儿都一样!”
“你再听听飞星斋承影阁,这都多少外包单位了,师资力量也不是一个水平的呀!估计她练上十年八年,都没机会去宗家内门听课。也见不到真正的玉衡长老,学不到什么真本事。”
“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他们家里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贱民上同一所学校呢?所以这不就...”
富贵越说声音越小——
——兰傲霜的脸色也越来越苦闷。
因为不是十年八年,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她与天争命四百多年,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如果再无突破的机会,过不了十年二十年,真元反噬丹毒发作,她就要应劫灭法——自然死亡了。
“我来到此处离暗绝地,本是为了采药炼丹,突破元婴境界。”
傲霜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承影阁的玄铁坊主是我记名师父,道号玄真。他明知我受丹毒之苦,假意助我炼丹渡劫,实则威逼利诱,要我做他陪床丫鬟。”
“我宁死不从,他就削减每月灵石俸禄,药品配给也少了一半,查验克扣的道理,都是记名师父说了算——师父没有亲手杀人,却要我死在练功房里!死在聚灵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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