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得很:“我觉得我有分离焦虑症。”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谢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我的感受跟你是一样的。”
陈年闻言,眼神亮了亮。
“可能是我俩分开的时间太久,也可能因为从小形影不离的原因,我总觉得再跟你分开,我就很难受。”谢意拍了拍他的头,“可是你居然还质疑我,说我不依赖你!”
“我没有......”陈年挠了挠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那你今天没先来找我。”
“你确定?”谢意好气又好笑地问。
“啊?”陈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是觉得我会去音乐任务点。”
“嗯哼。”
“我错了!”陈年立马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这样,你惩罚回来怎么样?”
谢意才不上当,她立即捂住嘴:“不能再亲了。”
刚刚嘴都亲肿了。
没想到陈年却倒打一耙,轻轻弹了一下的她脑门:“想什么呢?我可没说惩罚是这个。”
“陈年!”
“哎!”他语气散漫,“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别的。”
“比如?”
“嗯……比如小狗啊、年年啊什么的。”陈年搓了搓谢意掌心的痣,更过分他现在还不敢说。
“好小狗。”谢意这几天有点对这个名字有点叫顺嘴了,她拍拍陈年的头,“你说,茵茵姐的心结是什么呢?”
“应该是不信任和没有安全感吧。”
谢意叹了口气:“可是安全感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权衡。”
就像她和陈年,其实也不是特别有安全感的人。
这么多年踽踽独行,她逐渐明白,安全感应该更多来自自己。
每个人都习惯性把自己藏在一个躯壳内,或来自家人,或来自他人对自己的偏爱。可当这种来源的不确定性增加,安全感的缺失便如影随形。
她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一下陈年。
陈年不知道还在沉思什么,被她突然一亲,心瞬间乱了一拍。
“安全感,我的。”谢意又亲了一口,“我们在一起,就是我的安全感。”
“那我替我们守好这份安全感。”陈年低下头,轻柔又怜惜地亲了她一下。
谢意眼神亮了亮。
月色温柔,海风清凉地飘进窗户,卷起窗台上的帘幔。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有剧本的游戏的。”想起今天陈年玩游戏时的样子,谢意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密室逃脱,好不好?”
“好呀。”陈年刮了刮她鼻尖。
“我好像没见过你玩这类游戏的样子。”谢意撒娇,“感觉还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谢意眨眨眼:“话少了……人好像更酷了。”
“意思是我平时话太多了?”陈年反问,“嫌弃我了?”
“哪敢。”谢意轻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一二三’游戏?”
陈年点点头:“我二十岁的时候录过一个综艺,有点类似于剧本杀和推理糅合的游戏,你有没有看过?”
谢意自然是看过。
陈年进鬼屋如进自家门的传说就是从这个综艺来的。
半小时带领全员通关,从此他在探案类的综艺里名声大噪。
就是再没有节目组想邀请他参加这类型综艺了。
想起这些趣事,陈年酒窝又跑了出来:“这可都得归功于你小时候给我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