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闻得李观鱼沉沉话语,丁修心下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感兴趣了,他忍不住带着几分兴奋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若是她武功不够高,这一行岂非太过无趣?现在这般,正合我的心意!”
李观鱼:“.”
帅一帆:“.”
李玉涵:“.”
铁山道长:“.”
默禅大湿:“.”
除了专心默写天武神经柳无眉和对江湖事并不怎么了解的任如意外,在场五人,俱都忍不住一脸古怪的看向丁修,毕竟,水母阴姬无敌天下已太久,能够在活着的时候便成为江湖公认的传说,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哪怕曾为天下第一剑的李观鱼也不例外。
“唉”
只见他口中一声叹息道:“也许在这世上,除了大旗门主铁中棠外,你是唯一有可能击败水母阴姬的人,虽然你很年轻,但不可否认的事,你的武功修为之高,已然远胜我等,堪称当世顶峰!”
丁修笑道:“前辈赞缪了。”
李观鱼道:“虽然很不情愿,但这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并非是那种不能面对事实的人,但即便如此,伱仍然需要小心水母阴姬,她和我们可不一样。”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他方才接着说道:“据我所知,水母阴姬自创的天水神功本来就融合了昔年日后的武学精髓,这门武功的威力已超越了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武功,天水神功大成的水母阴姬,可以随手布下三尺厚的气墙,几乎足矣抵挡对手的任何攻势。”
对此,丁修不以为然,因为同样拥有先天罡气护身的他,心里十分清楚,类似阴阳真罡这样的护身罡气,看起来强悍,但绝非无敌。
今日之前,他也曾以为,凭自己的内功修为,阴阳真罡足以挡下任何攻势,可惜,战斗中有太多的意外,尤其是面对手持神兵利器的绝顶剑客,护身罡气终究还是有些稍显不足,毕竟,这个武侠世界还未达到堪比仙魔的高武级别。
李观鱼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丁修在想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当年我曾见识过水母阴姬的武功,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丁修闻言,不禁笑问道:“既然如此,那前辈为什么说我是除了铁中棠以外,唯一有机会击败她的人呢?”
李观鱼应声回道:“水母阴姬自视甚高,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按照她过往的习惯,她一定会在击败你之前,看一看你的能耐,许多江湖上公认的顶尖高手都是被她这样击败的,对你当然也不例外,而这便是你可以击败她的机会。”
李观鱼叹道:“话虽如此,可经过我多年的钻研,我发现这世上有一套剑法或许可以当的上天下第一之名,只不过这套剑法实在精深奥妙,因此学的人虽然不少,但精通的人极少,而能彻底练成的人,近百年来,更是无有一人。”
“唔~~~~”
丁修闻言,忽地想起他曾与无争山庄少主原随云谈论天下武道,也曾谈及当今冠绝天下的剑法,他心有所感,不禁脱口而出道:“前辈所说的可是传说中的魔门秘剑万妙无方,摄魂大九式?”
李观鱼诧然道:“你知道这套剑法?”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丁修笑着说道:“托前辈的福,就在不久之前,鬼剑孤魂还曾用魔门秘剑与我交手,可惜,他的剑法没能练到家。”
李观鱼道:“何止是他,这魔门秘剑虽然习练者却极多,但能练好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就连当年和中原大侠铁中棠一战的魔教教主独孤残也没有将这门剑法彻底练成,但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门极可怕的剑法。”
丁修道:“可惜他死了。”
“是啊。”
李观鱼叹道:“昔年独孤残和铁中棠决战於雁荡绝顶,战前江湖中都认为当时年纪未满叁十的铁中棠,绝没有独孤残功力深厚,铁血大旗门的武功,也不及魔教奇诡精妙,是以江湖中人人都看好独狐残,甚至有人以十博一,赌他在八百招内便能取胜。谁知两人竟决战了叁天叁夜,到後来铁大侠虽已负伤十叁处,全身衣裳都已被血染透,还是以小天星的掌力,震断了独孤残的心脉,独孤残直到临死之前,还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落败。”
丁修笑道:“所以前辈是想要以此来激励我吗?按照常理,前辈不是应该盼着我败亡于水母阴姬手下,也好为你的几位挚交好友偿命?”
李观鱼道:“或许你说的很对,我是该盼着你死,可在知道你的对手是水母阴姬后,我忽然又觉得,这江湖不该是一潭波澜不起的死水。”
丁修道:“你想助我打败水母阴姬。”
“是的。”
李观鱼回答的十分坦然:“不仅如此,我也很好奇,传说中的魔门秘剑究竟能厉害到何种程度,这门剑法虽然只有九式,可一共却存在七百二十九招变招,寻常高手完全记下这些剑招已不容易,更何况还需要融会贯通,唯有如此,才能彻底领悟这门剑法。”
说到这里,他一双眼,已带着满满的诱惑看向丁修:“你想学这门剑法吗?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