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流着泪恳求我，“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愿以死赎罪，只求帝尊给凌熙一个机会……”

我没理会，接着问叶婵，“你太师祖当年曾立下禁令，不许凤凰山弟子下山，干预人间之事……你既已让你大弟子叶知雪将林凌苏收入了门下，那林凌苏私自下山，你身为掌教，为什么不阻拦？！”

“臣……臣……”，叶婵汗如雨下，“臣有罪，臣有罪……”

我接着问叶知雪，“你身为林凌苏的师父，为什么不阻止她？！”

叶知雪慌的厉害，“臣……臣有罪……”

我接着看了一眼叶青鸾。

叶青鸾匍匐在地上，身体不住的哆嗦，脸色都白了。

“这不怪知雪……”，叶婵抱拳，“她是臣的弟子，而凌苏是臣的外孙女，她不敢管教……”

“臣身为掌教，对凌苏管束不力，臣有错……”

她看看林成觉，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方才林掌教说，他愿以死谢罪，只求帝尊能给凌熙一个机会……臣也愿意以死谢罪，恳求帝尊，也给凌苏一个机会……”

“帝尊……”

她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叶知雪也想说话，“帝尊，臣……”

我示意她不要说话，转而问叶青鸾，“叶青鸾，你没什么要说的么？”

叶青鸾抬起头，流着泪恳求我，“一切都是臣的错，臣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凌熙，更害了自己的女儿凌苏……请帝尊开恩，用臣的命，来换我两个女儿……她们还小，请帝尊给她们个机会……”

“帝尊……”

“帝尊……”

林成觉和叶婵还想恳求。

我示意他们不要说了，转头反复哈苏玛，“把她们带到这里来。”

“是！”

哈苏玛看了叶婵等人一眼，转身带着两个侍卫走了。

不一会，她们把林凌熙和林凌苏带来了。

见到父亲，林凌熙赶紧跪下了，“父亲……”

林凌苏像看到了救星，“婆婆！母亲！师父！……”

她想要过去，被哈苏玛拦住。

“跪下！”

哈苏玛皱眉。

林凌苏看了我一眼，赶紧跪下，“帝……帝尊……”

我看看姐妹俩，吩咐哈苏玛，“把她们砍了。”

“是！”

哈苏玛命令她们身后的女侍卫，“砍了！”

林成觉大惊，“不！不要！”

叶婵和叶青鸾脸都白了，“帝尊！不要！”

两个女侍卫唰的一声抽出长刀，手起刀落，砍掉了姐妹俩的头。

两颗人头落地，鲜血喷出，喷了叶婵等人一身。

叶婵一下子怔住了。

叶青鸾一声长号，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林成觉摸了摸脸上的血，悲愤的看着我，“你……你……”

“怎么？想报仇?”，我问他。

他看了看地上的两颗人头，又看了看两个女儿的无头尸身，悲愤的问我，“她们是有错，可她们还小，你怎么就……”

“她们还小……”，哈苏玛冷笑，“和拉真公主今年才十五岁，比她们更小！你的女儿被杀了，你知道难过，那和拉真公主呢？！她犯了什么错？她无辜被杀，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林成觉痛苦的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点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叶婵噙着泪，强忍着悲痛问我，“帝尊，您召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当着我们的面，杀我们的孩子吗？”

“你要报仇吗？”，我问她。

叶婵惨淡的一笑，深吸一口气，“臣不敢……臣也有罪，帝尊若想杀臣，那就请动手吧……”

“如果你们想报仇，那就起来和我打”，我看着她，“我先杀了你们，然后再灭你们的宗门。”

叶婵沉默了好一会，慢慢磕到地上，“臣不敢……”

我看向林成觉。

林成觉流着泪，也磕到地上，“臣不敢……”

我又看了看叶知雪。

叶知雪也磕到地上，“臣不敢……”

我看了他们一会，轻轻出了口气，“你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