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四有些不悦,一边吃,一边瞟对面的陈家哥俩。
他觉得招待我们吃这些,太寒酸了……
但我俩并不在乎,我们又不是为这个来的,吃饱了就行。
后来俄罗斯大妞们又端来了帝王蟹,炭烤鲑鱼啥的,于老四的脸色这才好些了。
我吃着俄式肉夹馍,问陈海山,“那尊玛哈嘎拉像,跟你爷爷在一起?”
“是的”,陈海山点头。
“我爷爷住哪里,神像就带到哪里”,陈寿山补充,“每天睡觉前,早上起床后,他都要按照上师传授的仪轨,敬拜玛哈嘎拉,三十多年来,没有一天落下。”
陈海山点头。
我点了点头,继续吃面包了。
吃完饭,我们来到客厅喝了会茶,等了约莫半个小时,陈伊万在一群俄罗斯大汉的簇拥下,抱着一尊用红布盖着的神像走进了别墅。
老马站了起来。
我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满头黄发,深眼高鼻,中等身材,体壮如熊,头上缠着绷带的陈伊万示意我们稍等,留下保镖,自己抱着神像上楼去了。
于老四问陈海山,“……啥意思?”
“陈老爷子要先把神像供奉到卧室里,然后才能说话”,老马说,“这应该是这尊神像的禁忌……”
“是这样”,陈海山看看于老四,“这尊神像每次转移前,爷爷都要用持诵一个极为殊胜的咒语,之后用红布盖好神像,然后才可以移动。到了当晚的住处,把神仙供奉好之后,要再次持诵这个咒语,之后才可以说话。”
“一路上都不能说话?”,于老四问。
“是”,陈海山点头。
“哦……”,于老四看看楼上,点头自语,“我说那么猛呢,原来这么讲究……”
“爷爷持诵咒语需要些时间,咱们先坐吧”,陈寿山招呼我们。
我们重新坐下了。
老马看看那些俄罗斯大汉,问陈海山,“他们必须在这么?有玛哈嘎拉神像在,难道还怕我们对老爷子不利?”
陈海山连说不是,他们都是爷爷的保镖,跟着进来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让那些人都出去了。
我们继续喝茶。
又等了十几分钟,陈伊万下楼来了。
“马大师,辛苦你了……”,他双手合十,跟老马道辛苦。
看他慈眉善目的样子,怎么都无法跟他远东帮老大的身份联系到一起,很难想象到,这么一个老人,竟然会光着膀子,抱着AK74去跟人火拼……
老马给他介绍我,“这是我妹夫项飞,他出身风水项家,是咱们国内最顶级的风水大师之一,您这个事我自己办不了,所以我直接把他请来了。”
陈伊万双手合十,“项大师,你好……”
我点头,“好。”
见我这个态度,陈伊万愣了一下。
陈海山和陈寿山也都跟着愣了一下。
他们觉得我怎么也得客气客气,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描淡写,淡的都有些轻视陈伊万了。
但毕竟是有求于我,陈伊万很快恢复了笑容,示意我,“项大师请坐……”
“不用了”,我看看楼上,“那尊玛哈嘎拉神像,安放好了?”
“是”,陈伊万跟着看了看楼上,“不过我刚才持咒的时候,感觉到了玛哈嘎拉本尊的怒气……”
他忧心忡忡的问我俩,“这事……不会搞砸吧?”
“您把心放肚子里”,老马一指楼上,“您供奉的这尊,不是真正的玛哈嘎拉神像,我承认我收拾不了他,但我妹夫来了,这事就简单了……”
陈伊万看了看我。
我绕过他,走向楼梯。
“哎,项大师……”,陈伊万想跟上来,被老马拦住了。
“马大师……”,陈伊万不解,“项大师他……”
“他去收拾那神像里的家伙”,老马招呼他,“咱们坐下,喝茶……”
“那可是玛哈嘎拉本尊……”,陈伊万心惊肉跳,“项大师他……他真的行么?”
“放心”,老马一笑,“那家伙见了他,得喊祖宗……”
陈伊万一怔,“……祖宗?!”
老马笑笑,看了看楼梯,自己来到沙发前坐下,不慌不忙的端起了茶。
从陈伊万抱着那尊玛哈嘎拉神像一下车,我就感受到了那神像上隐藏着的天魔之气。我和老马猜的没错,这神像里藏着的根本就不是玛哈嘎拉,这里面藏着的就是一位天魔将军。
不过,这不是那天魔将军的真身,而是他的意识……
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来到楼上,跟着天魔之气,直接来到了陈伊万的卧室。
这个房间位于走廊的尽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张沙发之外,就是一张供桌。那尊玛哈嘎拉神像就供奉在桌上,面前摆满了鲜花水果,还有血淋淋的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