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惋惜,“挺好的一个老头,可惜了……”
“这位孙老师,跟了杜爷爷很多年?”,我问。
“差不多四十年吧”,他说。
“也就是说,杜家的风水都是他一手调理的,没有找过外人?”
“对,我们家有事,都是孙老师给办。”
“卧龙坪那块地,也是他给选的?”
“是!”,他点头,“是他给选的,给我们老祖立衣冠冢,也是他的建议。”
我看了看马文文。
“他去世两年了……”,马文文顿了顿,猛然间想到,“除非……”
“他没死……”,我说,“两年前的醉酒死亡,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用来迷惑杜家,迷惑世人的……”
她点了点头。
“假死?!”,杜兆林反应过来,“项少爷,马小姐,你们不会是怀疑……”
“他有徒弟么?”,我问。
“没有……”,他摇头。
“有子女么?”
“也没有……”
“那就是他了”,我看着杜兆林,“除非你说杜爷爷还用过别人,那卧龙坪的地,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人知道。”
“我爸爸没用过别人”,他说,“可孙老师确实是死了,我们都亲眼见到尸体了,他火葬,出殡,我们都参加了,都是见证者,他怎么可能是假死呢?”
“他要没要过你们全家人的头发?”,马文文问。
“没有……”,杜兆林摇头。
马文文看了看我。
“你们家有家贼……”,我说,“有人配合他……”
“家贼?!”,杜兆林皱眉,“这不太可能吧?……不是……他真的死了,我们真的都看到了,那绝不可能是假死!项少爷,马小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马文文想了想,“如果是有家贼,那会不会不是孙万年,而是另有其人?”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说,“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孙万年嫌疑最大,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死……”
马文文也是这个直觉。
但杜家若有家贼配合,那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
杜兆林坚持认为不是孙万年,再次强调,“孙老师真的已经死了,死了两年了,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是假死,他也不可能害我们——他和我们处的像一家人似的,我们给他的钱,到他死都没有用完,后来根据他生前立下的遗嘱,捐给了慈善机构。他和我们没有仇,又没儿没女,害我们,他图什么?”
“这个事回头再说”,我站起来,“咱们先去卧龙坪。”
“好……”,他站起来,继续强调,“真的不会是他,他真的死了,你们相信我。”
“好,我们相信你”,我示意他不要激动,“先去卧龙坪,回来我们把杜家的家贼找出来,那时是谁做的,也就清楚了。”
“您马上吩咐下去,杜家庄园内所有人一律不许外出,从管家到保安,任何人不得请假”,马文文说道,“以免那个家贼跑掉,他要是跑了,我们就不好查了。”
“对”,我点头。
“我这就打电话!”,杜兆林拿出手机,去观景阳台上打电话了。
马文文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问我,“家贼会是谁?”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好说。
马文文轻轻出了口气,看了看时间,“等他打完电话,咱们就出发吧。”
我点头,“好。”
“对!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也不许请假!”,杜兆林说道,“你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他挂了电话,转身走进客厅,来到我俩面前,“可以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