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杜家全族的!”,年轻人推开媳妇,走过来,一指杜兆民,“你们别想独吞!”
“谁想独吞?”,杜兆民怒了,“我什么时候想独吞了?!”
“没想独吞,你急啥?!我看你是被兆勇说中心思了吧?”,杜文和盯着他,“恼羞成怒了吧?!”
“什么恼羞成怒?!”,杜兆民很生气,“我根本就不信这老宅里有银窖,要是有,当年闹运动的时候不早就翻出来了?!”
“闹运动的时候,翻的是前院和中院!”,杜文和高声道,“后院,翻了吗?!”
“后院是没翻,那不是因为出了事了嘛!”,杜兆民脸红脖子粗,争论道。
“是!后院闹鬼,吓跑了那些娃娃”,老头子冷笑,“但话说回来,后院反正是没翻过,而且后院一直是你们家住,你爷,你大,还有你,你们都说没有银窖,有没有,你们自己清楚!”
“就是!”,中年女人也走过来,“要是没有,祖宗们干甚留下那句话?骗子骗孙吗?!”
“闹运动的时候,后院闹鬼”,杜兆勇也冷笑,“现在文祥伯走了,又说闹鬼,谁知道是真闹鬼还是你们一家人演戏?真要是闹鬼,为啥我们听不到鬼哭?为啥我们进出后院就没事?难道那鬼吃人,还只认你们家的人不成?”
“说的对!”
“我就说,没有鬼!都是他们家搞出来的鬼!”
“想让我们搬出去,然后你们自己挖出银窖,独吞财宝,想都不要想!”
“我们不搬!”
“对!不搬!”
众人群情激愤。
感情还有宝藏的事……
我们明白了。
杜兆民本就是个厚道人,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你们……”
马文文示意他不要生气,接着对那些人说道,“大家安静,听我说一句。”
杜家人根本不听,撸胳膊挽袖子,有的还拿起了扫帚,凳子等物,做出了轰我们的姿态。
杜兆勇绕过杜文和,冲过来想抓马文文。
“兆勇!”,杜兆民大惊,想要冲上去。
我快他一步,冲上去用身子护住了马文文。
就在这刹那,杜兆勇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双瞳孔迅速变成了白色,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保持着抓我的姿势,动弹不得了。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马文文。
马文文默默的把掐好指诀的手,背到了身后。
我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小声说了句,“别看我,看他们……”
我回过神来,赶紧转过来,冷冷一笑,“要动手是么?想好了,别冲动。”
杜兆勇的瞳孔珠瞬间变白,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了。
杜兆民惊呆了。
杜文和也惊呆了。
老头子赶紧命令那些拿扫帚和凳子的人,“放下!快放下!别动!都别动!”
杜家人都不敢动了。
那些拿家伙的,也赶紧放下了。
杜文和转过来冲我们道歉,“两位大师,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错了!”
他态度诚恳,语气谦卑,抱着拳低着头,身子不住的哆嗦。
明显被吓坏了。
杜家人都懵了。
杜兆勇的媳妇意识到不妙,赶紧冲过来看自己的丈夫,看到杜兆勇眼珠白了,吓得一声尖叫,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兆勇……兆勇的眼白了!”,女人哭喊道。
“啊?!”
杜家人傻了,纷纷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恐。
杜兆民走过来,看了看杜兆勇,转过来,惊恐的看着我俩,“项少爷,马小姐,这……”
马文文绕过我,环视众人,问杜文和,“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