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两场战争,海军扩充、造船添炮,陆军换装、扩大炮兵,购买马匹、军队骡马化等等,都是花大钱的工作,财政依然难以宽裕。
好在开了海禁,市舶司的收入会有大幅度的增加;商税也提高了,矿税也要开始收取,盐茶铁专卖也比去年更规范。
重要的还有清屯充饷,基本上解决了西北边军,以及内地军队的兵饷,这也是朝廷财政支出的一个大头。
能缓一缓,但还没达到自己的目标,私房钱恐怕还是要掏出点的。朱由校没有细算,也知道只凭一年工夫,能变成这样,应该足以欣慰了。
至于官商问题,刀子已经磨好,所差的只是个时间。
毕竟,规定了宽限就要遵守,言而有信、金口玉言对于日后继续推动改革,也是公信力的保证。
又批阅了几本奏疏,朱由校从椅中站起,双臂作着扩胸运动,还活动着颈椎,缓步走到殿门。
毛皮大氅被温柔地披在了肩上,朱由校头也没回,反手拍了拍善解人意、知其心思的李成成的小手,迈步走出了殿门。
已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殿檐不断地往下滴着融化的水。但冻人不冻雪,温度还是令人感到寒冷。
京师是这样,辽东那边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冰融雪消,能够挖掘构筑壕沟胸墙了吧?
在檐下驻足,朱由校的目光由近及远,思绪也飘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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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辽东是姗姗来迟的,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它袅娜的身影,更没有闻到那温馨的气息。
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范文程随着下人来到了厅堂。这里是四贝勒皇太极的住所,亦是皇太极邀他前来相见的。
早就听说四贝勒皇太极能文能武,且善待降附的汉人,但范文程与皇太极见面的机会却不多,更没有什么深交。
通传的下人很快回来,请范文程入到厅堂,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卑职拜见四贝勒。”范文程进厅便向皇太极施礼,态度甚是恭谨。
“范先生免礼。”皇太极在主座上抬手,很是和蔼地说道:“请坐。”
范文程谢过之后,与罗绣锦互相施礼,才在客座上坐下。
下人奉上茶水,皇太极示意了一下,沉吟半晌才开口问道:“宁远一战,我军遭到挫败。但我知道先生所献的壕桥,以及火烧木桩之计,皆获成功。今日相邀,也是想问询关于攻城的详细经过。”
略微停顿了一下,皇太极继续说道:“某已问过数人,皆言明军火器厉害。特别是一种火炮,打得极远,威力极大,我军因此而伤亡甚多,谈之颇有畏惧之色。”
“想必你也知晓了些消息,那种火炮为海外红夷所制,明廷花费重金购买,装备部队。”皇太极稍感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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