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哄闹公堂、篾视法纪,却是治不了太重的罪。所以,朱由校特别指示,将此事件升级到煽动民变、图谋不轨的高度。
这个罪就大了,形同造反。也只有这样,朱由校才能动用“厂卫”,避开明朝正常的诉讼限制。
朱由校也知道身为皇帝,在封建社会是握有一切生杀予夺的权力。但破坏司法的正常程序和法律制度,埋下的隐患很大,最好加以避免。
说白了,如果是叛逆谋反,则司法诉讼的种种限制都可以逾越,“厂卫”干预司法也就属于正常行为。
而此时,在县衙的大牢内,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周文攘等主犯终于签字画押,象死狗般的被拖走。
东厂的掌刑千户孙云鹤拿过口供,冷笑一声,起身前往衙门,见到了知县刘理顺。
尽管孙云鹤的品级要高于刘理顺,但临出京时,皇帝曾面授机宜,要他适当尊重下刘理顺的意见。
孙云鹤立刻明白,刘理顺得陛下看重,日后仕途光明。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倨傲。
“本官猜到徐廷教在幕后主使,还有这‘五老会’也不意外。”刘理顺看完口供,甚是气愤,“可没想到,竟有如此多的生员参与其中。”
孙云鹤淡淡一笑,说道:“刘大人,在本县还有哪些乡宦士绅和生员有劣迹,正好一并处理,也为刘大人出口恶气。”
刘理顺犹豫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说道:“口供中所列已甚详细,本官没有补充了。”
尽管不知道皇帝要如何惩处,但肯定会很严很重,刘理顺心里还是清楚的。
他也知道,自己只要说出名字,就差不多决定了一个人或一家人的命运。
尽管很气愤一些人的不法,但刘理顺还是想明正法纪,走正常的司法诉讼加以惩办。
“刘大人真是——”孙云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心善哪!既是如此,某也不强求,这便办差去了。”
“孙大人——”刘理顺起身叫道:“不知将如何处置这些哄闹公堂的乡宦生员?”
孙云鹤看着刘理顺,别有意味地说道:“刘大人,这事儿就别操心了。圣上要为你铺路,你可别误了大好前程啊!”
刘理顺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眼瞅着孙云鹤转身而去,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孙云鹤虽然没有明说,但刘理顺也知道如何处置乃是圣上决定的,不可能更改。
而且,既是提到了铺路,想必这些绊脚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流放啊,也好,没有雷霆手段,自己还是举步维艰,打不开局面。既辜负了万岁的期望,也没有为国为民作出贡献。
听着外面人喊马嘶,刘理顺知道是东厂的人带着驻军出发行动了。但他却不会想到,流放已是最轻的刑罚。
日近中午,各路办差的人马开始陆续返回,押解着平日骄矜暴横的乡宦和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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