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话,摘下了耳边的蓝牙耳塞,笑呵呵着说道,
心情似乎还不错。
一只手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播放的音乐正是牧童寻仙的主题曲《寻仙》。
“听着这首歌,就想起那个《牧童寻仙》啊,一想起牧童寻仙,有些久了的事情就在脑海里翻。”
“我给你说过没有,小的那会儿啊,就在院子里,搬了张凉椅,那凉椅还是我爷爷还活着那会儿自己坐得,夏天的晚上,你靠在那木凉椅上它也是凉的……”
老人原本笑呵呵着讲着,不过讲着讲着就止住了,
“嘿……人岁数大了,记性也越来越不好了……这个应该是跟你讲过了,就不说了。”
脸上笑呵呵的笑容没了,沉默了阵,老人重新往躺椅上躺了回去。
“俞叔你讲呗,听着还怪有意思的。”
旁边的护工笑着说道。
“真想听啊……那行,那我就再讲遍。”
老人犹豫了下,紧跟着再重新动了动身子,坐起来再说道,
“然后我母亲就给我讲故事……我母亲也没啥文化,她讲得故事也都是听别人说来的,我爹有时候就也坐旁边,我娘给我说着故事,他有时候就喜欢插话。”
“他嘴里,一个故事听起来那又成另一个样子,我母亲讲得不吓人,他讲得那就吓人了……有时候给我吓得心都七上八下的,脸都有点白,我娘给气得抽我爹。”
老人说着,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又再有些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旁边的护工等了等,然后才再追问了声,
“然后呢,俞叔。”
“哦……然后啊,我给你讲讲我娘当时讲得那故事是啥……”
老人回过神来,就再露出些笑容,继续讲了下去。
……
“……故事就是这样了……宝贝有什么问题吗?”
“啊哈~”
卧室屋里,男人哄着自己闺女睡觉。
女孩就平躺在床上,盖好着被褥,就钻出个脑袋靠在自己父亲旁边,听着故事,
男人讲完了故事,就转过头,看到自己闺女睡意昏沉,还打了个哈欠。
“困了,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吧。”
“嗯……”
女孩睡眼惺忪,眼底带着些打了哈欠的眼泪水,泪花花的,
乖乖地点了点头,再对着她爸爸问道,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再听那个作者写得故事啊……这些其他人的故事我听得好困啊。”
女孩说着。
这不是正好吗,给你讲故事就是哄你睡觉。
男人忍不住想,不过看着自己闺女这副模样,又心都要化了。
“那个写故事的作者还没写新故事呢。宝贝先睡吧,等什么时候那个写故事的作者些新故事了,我就立马再给你讲。”
“嗯……”
女孩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再熬不住困意,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看着自己闺女睡着,小心了在理了理被子角,
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站在走廊里,男人再摸起自己的手机,
打开非墨,打开始阅,打开社交平台的热搜看了眼。
嗯,都没看到狗作者有发新书的动静。
他其实也想知道,狗作者到底啥时候发新书啊。
“狗作者,新书呢?这都几天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你這麼歇啊!”
“狗作者……不是,作者大大,我闺女很喜欢你写得,我之前每天都给她念你的哄她睡觉,现在她每天睡之前都念叨你的,所以你能不能早点发新书啊,最好新书治愈点……”
发了两条例行的催新书评論,男人才往自己卧室走去。
这两条屏幕叫啥,这就叫‘恩威并施’,
所以狗作者还不快点发新书吗?
……
“嗝儿……”
纪拙在浏览《时针跃向死亡》书评区的时候,
看到了这两条评论,整个评论区,也和纪拙预料的那样,
都是各种催新书的评论。
有卑微读者在线等新书的,有沙雕读者每天换个花样催新书。
“狗作者,我有个和尚朋友,自从他之前的旧梳子坏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梳过头发。
今天我去庙里看他,就看到他在庙里来回的走,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我将带过去的礼物给他,他翻开来找一阵,
就又再接着继续念叨,我就听到他念叨,
‘没新梳,没新梳,没新书……新梳到底什么时候来,没有新梳我都活不下去了……’。
狗作者,你懂他什么意思吗?”
对于这些催新书的读者们,纪拙只能说抱歉了。
没办法,《帝国史诗》还在写着呢。
《星星梦》怎么也还要段时间才能发。
不过这些沙雕读者挺有意思的。
再翻了几条沙雕评论,纪拙才将非墨一关,
直接溜了,只要我不点赞,不回复,
就没人知道我看了催新书的评论,
我没看,就没有。
既然没有催新书的,那我慢慢写,这不也是合情合理?
纪拙滿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抬起头……
然后美好的心情毁于抬头看到的满屋子待签名的《七种罪》。
我他么晚上睡觉掀开被窝,被窝里放着的都是需要签名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