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军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千里之外上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说一句:“哥们,你玩文字肯定是把好手,但是以后千万千万别碰什么毒pin啊。”
时间到了四月初,第二届“燕山诗歌奖”征稿启事在《星星》杂志社刊登,这一次投稿量明显比去年增多,连一些赫赫有名的诗人也寄来了自己的新作。
譬如:海峡对面的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就寄来了自己的新作《梦与地理》,还在信中也很谦虚说一首小诗,徒增笑耳。
我说余老先生,您就别折杀我们这些晚辈好不好?
还一首小诗?
看看您写的:
《梦与地理》
轮廓像一匹侧踞的海?
岬头那一座怪岩的背后
如果我一直走向前
就是错落的澎湖了吗?
再过来,挡在那块小石矶后
该是厦门呢,还是汕头?
——都不过是到台北的距离
.....
.....
暂且说诗中构建的诗歌意像,艺术手法,就凭这浓浓的思乡爱国之情,今年的一等奖就有您这首诗!
更让夏红军大跌眼镜的是,一项眼高于顶的高晓松竟然也送来自己写的新诗。
这天下午,夏红军和西川他们坐在桂花树下讨论各地邮寄来的诗稿,这时候听到院门处脚步声,正卧在夏红军腿边的土狗豆苗像箭一般窜出去,对着大门口一阵狂叫,不过很快又摇头摆尾跟着一个人屁股后面走了过来。
竟然是高晓松。
稀客啊。
别说和高晓松也认识了几个月的,两人也算朋友但他从未来过自己家里。
“哥们,酒馆有事?”
夏红军站起来问道,他已经三天没去酒馆了。
“不,不,一切都好。”高晓松赶忙回答,突然变得有些忸怩:“我也写了一首诗,哥们几个,看看行不行?”
西川他们有时候也去夏红军的小酒馆坐坐,自然认识这个狂傲不羁的青年,知道他玩音乐是把好手,还能写诗?
骆一禾很好奇接过来,看了几眼以后竟然大声朗读起来:
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
红红的夕阳肩上
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
她翩翩的应声而落
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
象一封古早的信
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
再无人相问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
为未知的前生作伴
......
.....
“嘿......哥们,写的不错啊。”卢伟海首先发表意见:“你这首诗写的清新明媚,有点像席慕蓉的风格。”
“对,很不错,高晓松,你这个长大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写诗这么细腻。”说话的是戈麦。
和夏红军他们谈诗相处了这一年多,戈麦没有以前那么阴郁,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连他写的诗也少些忧伤和黑暗,多了些像这样温暖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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