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朦胧诗自身存在局限性和问题,就譬如北岛老师这首“白日梦”某些地方存在啰嗦,意向不明的问题,但你不得不承认是一首好诗!”夏红军慷慨激昂。
“你看这句:世界小得像一条街的布景/我们相遇了,你点点头/省略了所有的往事/省略了问候/也许欢乐只是一个过程/一切都已经结束…/
还有这句: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难道你不认为它很美吗?!”
胡冬没有回答。
他不得不承认,北岛写的这首长诗虽然没有《回答》《一切》写的那么好,但也是一首佳作,可以超过现在诗坛上发表的大部分诗歌!
其实,他并不是反对具体某一首诗,只是反对朦胧诗的表达方式,这个流派。
他刚准备辩解却又被夏红军抢了话头:我也承认,现代诗歌本身需要发展改良,但你们提倡的所谓莽汉主义绝对不是诗歌的未来!”
说道这里他盯着胡冬:“你敢把上次我们吃火锅时候你写的那首《女人》给大家朗诵一遍吗?!”
胡冬沉默了。
他心里很清楚,那首极尽侮辱女人的诗歌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流传获得好评,但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朗诵,就在场这么多过女青年自己如何敢得罪?
“不敢了吧?因为你心虚!”夏红军看胡冬那样子,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因为你心里也明白,那根本不叫诗!那是一种发泄!为了反对朦胧诗竟然用粗鄙的语言,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和可笑吗?”
胡冬顿时被激怒了:“心虚?笑话?老子敢写就敢念!”说完大声朗读起来。
“你是柔软的发卷柔软的腹部
你是突兀肿大的喉结坚硬的胡茬儿
你是胸前的奶渍是邋遢的衣着是花花绿绿的尿布
……
……
胡冬还没念完,会场上一片哗然,许多女青年气的满脸通红,对着胡冬怒目相视。
“流氓!”一个姑娘实在忍不住大声骂道。
胡冬赶忙解释,我并不是侮辱女性,这里的女人只是一种表象,追求生命的原生态为特征云云……
但是姑娘们谁肯听?
坏了……
尚仲敏和万夏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无奈。
好好的一场戏竟然被胡冬的鲁莽演砸了!
现在你说什么谁还会听?
这时候主持人及时出面,制止了乱哄哄的场面,夏红军又继续说道:“现代诗歌诞生不到百年,和古诗几千年的发展相比他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还很脆弱。
“我们这些写诗的更应该呵护,以虔诚的态度对待诗歌,而不是恣意妄为,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反对可以毁灭,如果有一天诗坛上都充斥这像《女人》这样的诗,那才真正的诗歌的悲哀!”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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