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之畔。

独孤玉清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

他以心创立的剑道，仅仅是雏形而已，但是在尽头，就已经传来了师父的呢喃……

江离有些发呆。

“师父的修为……究竟有多高？到了何种层次？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清尘恍惚着。

“师父……难道曾经走遍了世间的所有路吗？”

南风喃喃着。

“这世上已无新路……？”

“不必多管，沿着路走下去，终究能看到真相！”

苏白浅开口，她很坚定。

“对，师父就在我们身边，不必担忧。”

同时，他们也都疑惑起来。

路的尽头，传来的呢喃，分明就是师父的声音……

但师父却就在眼前。

而二大爷，则是举杯共饮。

众人也都是一起，继续喝酒。

另一边，一群精神病，也是畅饮着。

“或许是师父曾经留在一切路尽头的低语，或许是这一世在众生耳边的呢喃……但，都无所谓。”

其他人，也是瞬间坚定了道心。

“再喝再喝！”

篝火渐散，村民们逐渐回家歇息。

一群弟子，也都已经喝醉。

李凡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动手，把南风、紫菱、苏白浅、宫雅、心宁，都抱回了房间。

得知不久即将离开，他们都开怀畅饮，无拘无束。

……

许久后。

不久后，他们终于把人都拖回去了。

“李凡……我还能喝呢，再喝一杯好不好……”

云溪傻笑着。

然后又开始拖男弟子们。

“李凡……我帮你啊。”

云溪没有完全醉倒，此刻也是跟着李凡拖人。

“好酒……好酒……”

“对了大魔王，你送我的蝴蝶，都叫什么名字呀？”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李凡扶她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给她，笑了笑道：

“好啊，干杯。”

云溪喝了热茶，傻笑道：

“……此愿，身执，若卿，有手，归许，来红，日尘。”

他笑了笑道：“这些名字真是乱七八糟，一点儿文采也没有，又俗又土……”

说完，料峭春风乍起，令人心生寒凉，李凡举杯自饮，一笑道：

话音落下，她未等李凡说出蝴蝶的名字，就已经醉得趴在了石桌上，睡着了。

李凡轻轻抚了抚她如瀑的秀发，低语道：

“……其实这些蝴蝶的名字，其实都挺奇怪的……”

而云溪此刻，却仿佛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片花海，和他在花海中扑蝶。

抓到了好多只蝴蝶。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饮罢，李凡将云溪抱回房间，为她盖上被子，在旁边静坐良久。

……

她开口。

他收下了蝴蝶，忽然数了数，道：

“总共七只蝴蝶，我给它们起名吧。”

她问他，必须要去么？

他只是笑着点点头。

“这些蝴蝶是我们一起抓的，我送给你……好好养着，等你回来，还我。”

“人生一世，总得土气一次、俗气一回。”

说完，他就此离去。

她立在原地，忽然笑得眼泪都出来。

“嗯……此愿，身执，若卿，有手，归许，来红，日尘。”

她笑了，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一点儿文采也没有，真俗，真土。”

他也笑了，道：

李凡轻轻帮她擦去，轻轻抓住她搭在床边的手，呢喃道：

“做伤心的梦了么？”

“别怕，我在呢。”

“此生若有归来日，愿执卿手许红尘……真俗、真土。”

……

睡梦中的云溪，眼角似有一滴清泪落下。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睡梦中的云溪，眉间的伤心尽数消散，化作了一抹甜甜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