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震惊——失落——“嗷!”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涂白发出了激烈的爆鸣声。
花柚拎着一根手臂长短的银针,阳光下,那根针反射出恐怖的明亮。
她淡定地解释:“针灸。”
她给西盛使了个眼神。
西盛想也没想,果断按住涂白。
花柚捏着针吓唬涂白,极尽所能的展示这根又长又细的针。
非常的……有报复心了。
“这个是针灸用的银针,我会在特殊的穴位施针,同时通过针法,输入灵力,将你的散乱破碎的经络重塑,再梳通。”
花柚吓唬够了,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她已经做过一次这个针法的施针了,因此对这个针法的驾驭能力就更强了。
她解释完,涂白不挣扎了,露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快!扎我!”
花柚:“……”
涂白的想象里,自己是一只英勇无畏的战士。
身残志坚。
身披战甲。
为了能站起来,实现伟大抱负(可以蹦蹦跳跳去啃胡萝卜),不怕针扎,不怕……针扎!
就知道这只蠢兔子在做什么梦的西盛:“……”
“小老板,请您务必满足他,扎重点。”
西盛按住涂白,言简意赅,正中花柚下怀。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
这么一通胡闹下来,涂白紧张到爆炸的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
而且,小老板下针一点儿都不疼。
涂白感动,但不敢动:“呜呜呜小老板,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轻的扎针嘛,好感动呜呜。”
花柚累的要死,面无表情道:“请不要将我的专业素养加以私人感情,我要加私人感情,为了你的话,我就让你哭!”
涂白兔耳朵一抖。
呜呜呜。
小老板不疼我了。
兔子假装悲伤哭泣JpG.
之后他就没力气假装了。
真的很疼。
但这种疼,从来不是一种让人想落泪的疼。
这种疼,像是在重新捏塑自己的疼。
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幸运。
“好了,记住哦,这就是重生的感觉。”
结束治疗后的花柚额角、鼻尖全都沁出了汗珠,她面色苍白,却还是抬起疲惫的手,揉了揉小兔子的耳朵,轻声道。
第二天,花柚早起照常给顾陆做尝试治疗。
“你的员工,那个叫涂白的……他的腿能走路了?”
他们两个在这期间没什么交谈,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花柚听到顾陆问起。
“你怎么知道?”
花柚如果没记错,她昨天给这家伙针灸后,这家伙应该在足足修养半个月后才能尝试走路吧。
顾陆的表情顿时木然,黑眸里闪过一丝一言难尽:“他今早很早敲响了我的房门,跟我说了这个好消息。”
而后,他的表情更加麻木:“凌晨三点。”
谁能懂。
凌晨三点,有人敲你房门的心惊胆战。
顾陆垂了垂眸,他虽然不害怕,且在开门后,涂白看到他的臭脸,全程害怕的说完不超过三秒,就操控着轮椅溜走了。
期间险些撞到锦鲤池内,摔成落汤鸡。
但是。
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