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伯清听到永和帝叫自己,故作茫然的看了看,‘反应’过来后既没下跪,也没行礼,只是拱拱手道了句:“在。”
陈太后见状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对着永和帝说道:“哀家这内侍入宫时日尚短,而且一直住在慈宁宫,对宫中规矩不甚了解,还望皇帝勿怪。”
“母后言重了。”
永和帝自己都穿着一身道袍,对礼仪这东西看的本就不重,更何况太后都亲自开口了,这失礼之事他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将目光转移到徐伯清身上,问道:“刚才朕听你解说这演武场上的对战,甚是精彩,想来你对武道也有研究?”
“陛下谬赞了。”
徐伯清也没有多卖关子,说道:“我自进宫以来,一直跟在黄总管身后习武,他老人家临终前曾用无上妙法将一身内力传授与我,所以也懂一点武学。”
“唉…黄总管忠心为国,舍身护驾时的音容犹在眼前,可惜了。”
永和帝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经叹了口气,对徐伯清也多了一份认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黄兴贤是先帝最亲近的几人之一,不仅武艺高强,为人和善,还不贪权恋势,对皇室也是忠心耿耿,上次遇刺时他拼死护驾便是证明。
既然这徐伯清是黄兴贤挑选的衣钵传人,人品方面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
就在这时,刘源笑呵呵的插嘴说道:“徐公公过谦了,您对武学的造诣,只怕不是‘懂一点’那么简单。”
徐伯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永和帝便挑着眉头问道:“何出此言?”
“禀陛下。”
刘源躬身说道:“黄总管算是我前辈,他老人家内力之深厚我素有所知,他老人家临终前将内力传授与徐公公,这份心意,不可谓不重。”
他特意在‘心意’一词上咬重了几分。
永和帝经他这番提醒,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子问道:“徐伯清,你现在的武道修为可曾到了先天之境?”
“不敢欺瞒陛下。”
徐伯清点点头,“确有先天之境。”
永和帝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道:“那你为何不参加演武?莫不是看不上这西厂督主之位?”
“……”
“皇帝要怨就怨哀家吧。”
一旁的陈太后见时机成熟,出声道:“黄总管临终前曾交代伯清,让他找出那几个刺客为社稷除害。
他也屡次和哀家提议要出宫为社稷除害,为黄总管报仇,只是之前哀家念他年轻,没有应允罢了。”
太后声音一顿,叹了口气的说道:“哀家虽是妇人,却也识得大体,如今山河有恙,叛逆横生,哀家又岂能再拦着他为君效力?”
“母后心系社稷,倒是朕小家子气了。”
永和帝笑呵呵将目光转移到徐伯清身上,问道:“徐伯清,你可愿提督西厂督主一职?”
“愿意。”
徐伯清点点头,正色道:“愿为社稷效力,为陛下分忧,也为黄总管报仇。”
“好!!”
永和帝抚掌称好,指着下面的演武台说道:“这演武台上之人具是西厂班底,朕知你是武道先天之境,可他们却不知,你不妨下场露两手,也好收拢手下人心。”
此言一出,周边几人神色各异。
永和帝是满怀期待,陈太后是隐隐有些担忧,刘源是好奇,张皇后则是秀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而徐伯清只微微一笑,道了句:“正有此意。”
说完身形宛若鸿毛一般飘然而去。
而此时演武台上的两位军伍校尉正在咬牙切齿的互相角力。
两人脚下的青石砖像是蜘蛛网似的龟裂开,周边气劲震荡,显然也在比拼内力。
忽然…
两人微微一愣…
皆是发现身边多了一人。
“劳烦两位消消火,将场地让出来。”
徐伯清双手各自抓住一人的手腕,直接将角力的两人分了开来,紧接着随手一甩。
那两位军中校尉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已在腾空而飞,直到落地还是带着几分茫然…
楞楞的看着演武台上那位身着蟒服的年轻太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不仅是他们,便是一众朝臣和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有些惊愕…
待看到陛下摆摆手,示意演武正常进行后,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
“鄙人徐伯清,现任慈宁宫内务总管。”
徐伯清对着台下拱拱手,说道:“如今要借用一段时间这西厂督主之位,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当然,不方便的可以上台来。”
他声音一顿,见无人作答后笑着又补充一句:“一起上也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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