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卫鞅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目光看向荒,尽是玩味。
荒这一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调侃景监不成反被刀。
“噗…”
喷出一口酒,荒也是惊讶了,瞅了一眼老实孩子,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那是自然,你家国师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景监,你不懂,本国师看到的并不是活色生香的舞姬,而是一具具臭皮囊罢了。”
“你以为本国师真的是来喝酒听曲儿的?”
此话一出,一直注视荒的两人分别露出诧异的神色,景监抢先一步:“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喝酒听曲儿么?”
“哈哈……”卫鞅大笑,看着景监与荒乐不可支。
看着这一颗木头,还是朽木,荒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悲苦:“你错了,区区红粉枯骨,焉能乱我道心!”
“本国师此举,只是要她们助我修行!”
这一刻,再迟钝,景监也反应过来了,与卫鞅对视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荒。
扯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将勾栏听曲儿说的冠冕堂皇。
抿了一口魏酒,压下笑意,卫鞅调侃,道:“看来荒已经修行无数次,以至于道心如此坚韧,失敬失敬!”
喝了一口酒,荒脸色微红,也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家贫,没银钱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我是武夫,又不是鞅兄这样才高八斗的士子,得美人心。”
说这些的时候,荒咬牙切齿,对于卫鞅有些怨念。
这些士子,在勾栏,青楼,教坊司都是座上客,而且很容易得到花魁,舞姬青昧。
只要看对眼,甚至都不需要花银钱,甚至还有倒贴的事儿。
荒之所以怨念重,并不是他赚不了银钱,只是有时候花钱的总没有白|嫖的香。
熟悉了后,景监也加入了进来,三人对着舞姬品头论足,连连劝酒,当浮一大白之声不时响起。
景监是军伍中人,酒量自然不差,但也架不住荒与卫鞅两个人劝,这一刻,已经醉意朦胧。
“再干一盅,今日高兴……”景监恍惚,他感觉眼前好多人,不停的晃动。
……
洞香春听曲儿,一下子将三个关系拉近。
人生三大铁,不论在那个年代都适用。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洞香春听曲儿。
他与景监同在军伍,如今他们三人在洞香春听曲儿,很容易亲近起来。
一曲终了,荒带走了李姬,卫鞅带走了领舞的舞姬,最后两名舞姬,将景监架走。
没有理会景监与卫鞅,荒走进寝室,指了指不远处的内室:“你在那儿弹琴,唱曲儿,给大爷助助兴。”
“诺。”
李姬美眸微动,她有些不解,只是客人的要求,她只能遵从,她入行的那一天,就记得东家的叮嘱。
在洞香春,客人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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