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皮笑肉不笑的说:“一辈子啊,得体恤个几十两银子吧。”
袁战一听,不由攥起了拳头。
这混蛋,竟敢想打老曹卖命的那点儿银子的主意。
由于京城的特殊地位,进出人口管理极其严格,必须有官家颁发的出入城文牒,否则根本出不去或者进不来。
如果再碰到这名官兵一样的**,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多花银子来买路了。
还不能得罪,万一他们再给你找点麻烦,那就更有口难辨了。
赶车的刘四看出袁战不悦,生怕把事儿给弄僵了,连忙推了他一下,那意思快花钱吧。
可就在这时,从城里飞快奔过来两匹马,来到城门前面站住。
马上一人手执令牌,大声叫道:“卫将军府腰牌在此,开门放行。”
小头目只看了一眼,屁都没敢多放,挥着手,叫手下开城门。
等到城门打开,从两匹马来的方向走来一个车队。
最前面一辆大车,由一匹健骡拉着,车辕上坐着一个大汉,挥舞着鞭子啪啪作响,飞快从袁战等人身边过去,走出城门。
后面还有两辆骡车。
前面一辆没有车厢,只搭了一个丧棚,上面放着一口朱红色大漆棺材。
车辕上坐着一名年老的车夫。
最后一辆车上有车厢,只不过没挂门帘遮挡,里面满满当当的坐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挤在一起。
袁战眼尖,一眼认出手执令牌的那名侍卫,眼看第三辆骡车从身旁过去,连忙一把拉起驴子的缰绳,跟在后面就走了过去。
小头目不干,上来一伸胳膊拦道:“站住,叫你走了吗?”
袁战笑眯眯的回头,叫道:“大人,您看这——”
那侍卫这才认出他来,不就是昨天帮忙抬棺材的校尉府差役嘛,于是脸一沉,对着小头目喝道:“将军府的车你也敢拦,滚!”
这一嗓子声音可不小,就连刚刚过去的骡车上,都有人伸着脑袋向这边瞧了一眼。
小头目吓得一哆嗦。
袁战朝侍卫一拱手,拉着驴车就走。
小头目生怕被撞上了,连忙往旁边一闪。
接着手上一轻,出城文牒也被袁战给抢了过去。
只好气得在后面小声嘟哝道:“你、你……别神气,我看你走了还回来吧。”
袁战不理他,朝刘四扬扬头,示意他跟上卫将军府的车队,有风好借力,能少很多麻烦。
可是人家的骡车跑的太快了,不一会儿就把他们落下了很远。
袁战有八十年的修为,这点儿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刘四就不行了。
本来年龄就大了,这一快跑,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上不来气了,连忙喊他停下:“袁小哥,你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给抖落在路上吗,慢一点儿吧。”
袁战无奈,只好松开毛驴的缰绳,开始步行。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看不到卫将军府的车队了。
刘四喘气平稳以后,这才说道:“前面可是将军府的车队,我们就是追上去也没用的。”
袁战道:“哪位将军?”
刘四道:“卫将军,杨士济。”
袁战点点头,老头知道的很多,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让他长了不少的见识。
末了又问了一句:“你说将军府这么大的势力,死个人干嘛还要送到外面去埋呢?”
刘四道:“大人们的心思谁能猜得到,肯定有他的安排吧。”
袁战想想也是,就不再问了。